我还是走到了江玹的面前,好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我只是攥紧了拳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玹:“不知道,大概昨晚吧。”
我抬眼巴巴的望着他,听到他干涩的回答,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难堪和愤恨。
“走吧,出去再说。”
江玹只是艰难的说了一个好字,便默默的转身走在前面。看着他微垂的肩,消瘦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的酸胀,难过。
一路无言,来到了我住的地方,我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好像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里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用来说这事正好。
江玹依然背对着我站着,既不说话,也不回头看我。我却急着说完,不想再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不,是我不配。
“江玹,你……你都看到了,我和……”
江玹突然转身,一个箭步冲到了我面前,死死抱住我“别说,什么都别说好吗?”
我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这要怎么不破防,他哭了,他眼睛通红,两行眼泪成串的往下落,我清晰的看到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昨晚他若站在院子里,那我现在应该去死。
我一把推开他,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的心口扎,我真的无地自容。觉得自己耻辱至极。
簪子只堪堪扎破了衣服,刺伤了一点皮肉,并没有如我所愿的没入肉里去,然而此时此刻,只有心口被狠狠的扎穿我才觉得没有那么耻辱。
我死死的抓着簪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夺回主动权,我对着江玹大叫:“放开我,让我扎,扎进去了就当我还你了,我死了,你不用替我难过,那是我欠你的,我活该,如果我没死,你就忘了我吧,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别再和我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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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玹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仿佛石化一般,只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那里面全是不敢置信。然后他缓缓的放开了,一边放手一边笑了,他抽出我手中的簪子,冷冷的盯着我。
许久之后才将手中的簪子丢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还跪倒在地上的我。
江玹:“沈茴茴,你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你想回到江越身边,我能理解,毕竟那是你深爱的男人,你不想要我,我也……可以成全你,可是你现在口口声声要和我决裂,还要我忘掉以前的一切,你可真够狠的。”
“你就算从来没有中意过我,也别搞得好像我是狗皮膏药……呵,是的,我就是块儿狗皮膏药,不要脸的舔狗,死皮赖脸缠着你的小人,呵呵呵……”
他大笑着离开了,走的很快,脚步踉跄,我强忍住拉他的冲动,就该这样的,让他恨我,让他永远也别觉得我哪里好。本来就是我强求的,他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沈茴茴。我沈月不过就是个偷窃者。
沈茴茴啊,这下你满意了?都按照你想要的走了,彻底的和江玹决裂了,又回到了江越的身边。是不是最好还像你以前那样,做江越的舔狗,王思源的遮掩,宋燕曦的出气筒,吴梦琴的血袋子。
是了,那些是你做了一生的事,我一直以为我的出现,是多少有些因为你的不甘心,可原来,到头来,你是没做够,没被人家磋磨爽啊。?
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好想自暴自弃,好想和所有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