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波本冷冷的声音,原本就刺骨的寒冷空气似乎又降了几度。
我的身体僵硬地停滞在他的话中,连眨眼都做不到。
而琴酒却明显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轻轻地低笑了一声。
琴酒松开了手,我的身体一下子摔在地上。
他毫不怜惜地让我落地,右臂狠狠撞在地上,疼得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呜!”而此刻,波本身上散发的压迫感似乎更加强烈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即便面对波本的质问,琴酒的声音依然毫无一丝动摇。
他所说的“她”显然就是指我,我很清楚这一点。
而周围没有一个人出声,我只能揉着疼痛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开始环顾四周。
波本靠在一辆黑色保时捷上,双臂交叉环抱胸前,眼神冷冷地注视着我。
当他看清楚我狼狈的模样时,微微瞪大了眼睛。
是的,现在的我,身披琴酒的风衣,满身鲜血,活像一只从屠宰场爬回来的野兽。
“……你打了她?”
波本低声问,语气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
“琴酒。”
波本的语气陡然变得低沉,那压抑的怒意似乎随时会爆发。
我本以为他会指责琴酒做得过分,但他的反应却让我感到意外。
我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嘴里仍残留着血腥味。
虽然波本说的话让我想起了自己被打的事实,但我很困惑,他为什么会在意这些?
难道他认为我身上的血是琴酒殴打所致?
“回答我的问题。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冰冷地回答:“无关紧要。你问我有没有打她?”
“呵……也就是说,你是把她当作老鼠来利用了?”
波本皱起眉头,明显因愤怒而放下了交叉的双臂。他扫了一眼正在把行李箱搬上车的伏特加,抬脚狠狠地踩在地上,随后大步走向我。
当他越过琴酒,走到我面前时,竟蹲了下来,与我平视。他的眼神透着压迫感,我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
波本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触碰的瞬间,一阵刺痛让我条件反射般皱起了眉头。我能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更加明显,而波本的手则缓缓放下,指尖触碰到了冰冷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