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离开之后,便火速离开康丰郡,避免李丝杀了她栽赃给云清清。
在成功回到朝廷控制范围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她休息片刻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宫,向皇帝禀报了一切。
而听到她说的这些事,尤其是她受的羞辱时,皇帝勃然大怒。
她猛地站起身,随手抓起案头的一只精美玉瓶,狠狠掷于地上,玉瓶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猖狂,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
区区一个反贼,领着四五万农民,竟然就敢不把朕放眼里了。
她羞辱你便是在羞辱朕……
朕要发兵,朕要将她的人头摘下来当夜壶。”
王公公连忙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朝廷如今内外交困,财力物力皆显匮乏,贸然出兵,恐非上策。
一旦战事不利,世人见朝廷虚弱,恐会群起而攻之,届时江山社稷危矣!
陛下,您千万要冷静,不可因一时之气,而置大业于不顾啊!”
皇帝闻言,怒气稍减,却仍难掩心中的无奈与悲凉,她缓缓坐回龙椅,长叹一声:
“世人皆道朕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活的最舒服。
却不知这皇位之上,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
对内,世家盘根错节,朕的一举一动皆受其牵制。
对外,反贼四起,朕为了江山亦要受其威胁……
这皇位,坐得真是如履薄冰,索然无味。”
王大伴,你说朕该怎么办,真的应了反贼的要求?”
王公公摇头叹道:“反贼的要求,自是不能全盘接受,否则她定会得寸进尺。
但也不能全然拒绝,否则她定会继续搅动风云,让这十三郡脱离朝廷掌控。
依奴才之见,不妨先应允她部分条件。
至于像封王之事这种,大可不必理会,直接取消便是。
奴才观之,那反贼似有和谈之意,否则她早已取了奴才性命,而非仅仅羞辱。
她此举,不过是为了给朝廷一个下马威,为日后谈判争取更多筹码。
且那李丝对云清清请封之事,似也并无兴趣,这便是她预留的退让空间。”
皇帝闻言,目光闪烁,心中已明了李丝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