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宴一直觉得自己不是贪睡之人,可当卸下肩上的担子,不用再操劳国事,不用每天与人周旋,安安心心地睡到天亮,他才发现自己平时过的日子属实难捱。
也无怪当初沈妄川从睡到日上三竿的人变成和自己每日准时上下床的人每天都怨念满满。
他的睫毛微动,是要醒来的架势。
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却是沈妄川的大脸,谢流宴惊得微微瞪圆了眼。
沈妄川刚下床就注意到自家阿宴要醒了,他以相反的方向贴近谢流宴的脸。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觉得谢流宴简直是长在他的心尖上,越看越喜欢。
看到谢流宴惊讶的样子,他呲着一口白牙笑道:“阿宴早上好啊。”
谢流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精力如此旺盛,他推开对方,坐起身,才觉得神智清醒不少。
被推开了沈妄川并不觉得有什么,接着对谢流宴说道:
“阿宴,快点起床,一会儿我们去一趟沈府,带你见见我爹娘。”
谢流宴挑眉,倒是没问对方为什么。上次去沈府确实仓促,该正式去一趟的。
不过说起来,“你腰不疼了?今早上这么能折腾?”
说起这个,前两天的宫乱结束后,谢流宴彻底让自己放松下来,也不再去上朝了。
沈妄川本来就不用去上朝,两人一同待在府里,自然免不了擦出火花。
上次还是在药王谷的时候,当时谢流宴腿还没好,做的十分拘束。
沈妄川跃跃欲试,想着阿宴腿好了,可以试试。
晚上他故意拱火,以为应该和上次差不到哪里去,却没想到,彻底恢复的谢流宴是他招架不住的。
来上几次,他这习武之人也吃不消。到最后不停求饶,说自己腰酸,改日再战。
结果一早上起来生龙活虎的也还是他。
沈妄川眼神飘忽,“嘿嘿,阿宴,你知道我的,当时是真的不行了。”
谢流宴勾唇一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收拾好之后,谢流宴让沈妄川先在马车里等着,他还有点事。
沈妄川在马车里待着无聊,又翻到了以前看来解闷的小书,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马车一沉,他还以为是阿宴来了,掀开隔板看了看,原来是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