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收拾好之后,看见的就是穿戴整齐的谢流宴向他勾手说道:“走吧,去上朝。”
如今能看到谢流宴枕着自己的胳膊,而他的另一只手似乎是放在对方的腰上,这对沈妄川来说是有点刺激了。
他定定看着谢流宴,仿佛是要将对方睡着的样子刻在心里。
阿宴平常总是皱眉,似乎有处理不完的烦心事。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谢流宴是摄政王,是云国的支撑,也是摄政王府的顶梁柱。
沈妄川若是有烦心的事,自然可以叫手底下人去做,再不济还可以恬着脸去找老爹解决。
自家老爹一直都替他收拾烂摊子。
但是谢流宴与他不同,对方学的策论、看的典籍,无不是治国经世之道。
明明是先皇毫无办法的册封之举,谢流宴也真将所有的荣誉、责任以及旁人的艳羡妒恨扛在了肩上。
他心疼对方,可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让谢流宴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放松心情,不要一直被肩头的重担压着。
沈妄川沉思着,放在谢流宴腰间的手却不自觉地抬起。
轻轻地抚上谢流宴的眉头,一点点描刻着。
怎么办,一大清早的,他的身体属实有点精神,看不出一点宿醉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