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愈加严肃:“生命教派反对的,便是城市。因为城市往往是压迫与剥削的温床,是一切不平等与暴力的根源。最初的城市,是为了贸易和交流而生,但随着规模的膨胀,统治阶级逐渐形成,他们将资源和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剥削其他人。这是人类文明的偏差,是贪婪与不公的象征。”
他目光如炬:“为了维持统治,他们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于是,他们开始剥削农民,压榨手工业者,把他们聚集起来,让他们为自己生产粮食、武器、奢侈品……而统治阶级则享受着这些劳动成果,过着奢靡的生活。他们将城市作为统治的工具,而城市之外的广袤乡村,则沦为了他们的资源供应地。”
“直到所有的一切都被纳入了城市的体系之中,为城市的运转服务,或者说,为城市中的上层人士服务。最终,形成了无数服务业互相服务,资源无限浪费的情况,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正是此理。”
“所以,生命教派反对城市,不是反对文明,而是反对这种异化的文明,这种建立在压迫和剥削之上的文明。”
维伦看向扎古,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没有城市、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社会。在这个分散的森林城市文明体系里,人们与自然和谐共处,每个人都能够自由地发展,每个人都能够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就是生命教派的目标。”
但真的是这样吗?维伦扪心自问,想到那些诡异的黑山羊,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了。
白折真的是这么想吗?还是这一切只是他用于降低征服世界难度的美好说辞呢?更多大逆不道的想法正在涌现。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质疑白折的时候,他脑子里产生出更多念头和算力,在被白折更高效地征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