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滚烫的红粉覆上脸颊,爬上耳廓。
“没做什么,我只是问了你的心。它有感觉,不是吗?”
“你塞了情药……你想逼我,你居然、逼我!”许清弦的气息愈发不稳,泣声声地说着。
他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就连抵抗裴厄的蛮力,都软了下去。
他原本还抱有一丝期待,抱有裴厄不舍得让他痛苦的期待。可现在看,那只是笑话。
裴厄唇边起笑,面上出现了得逞的笑容,他的赤瞳中一半乌色一半沉红。
“这夜还长,留下吧,阿弦......”
——
屋中温良,气雾漫漫。青丝飘在桌案四方,许清弦指间泛红,耳廓潮热。
他脖间落了好几口牙印,虽没流多少血,却泛着深红。在那洁白的肤色上,简直夺目。
“......别,别__来……唔!”
“呼……你放松些,阿弦。”裴厄觉得吃力,伸手抚摸了颤抖不止的许清弦。
——
客栈的圆桌很大,被揪乱的布匹旁,摆放着一套茶杯壶水。
杯中的冷水其实早洒遍了桌布,空荡的杯身随桌子侧动,摇晃的荡来荡去。
尤其是茶壶口上,那渗出来的珠水,一滴一滴的。再如此下去,里头迟早会空。
“.....疼......我疼。”许清弦带着哭腔求饶道。
泪珠滴滴而下,与汗水融为了一体。
“阿弦,看着我。”
——
屋内衣裳落地,玄色妖力流转来去,像泥泞的沼泽,浓厚又深不见底。
妖力们游走在房中各处,它们唯爱干的事,便是一口口吞噬发光的几盏明灯,让屋中归于黑夜。
随着几盏灯接连扑灭,房中渐渐落于暗淡。
“.....停……停下。”许清弦仰躺在案上,青丝落地,发疼的只能咬自己的手。
“阿弦,别拒绝我。”裴厄牵起他的手,落吻于手背。
——
月色从中央缓缓而下,姿态更替,圆桌上的茶杯碎于地上。
唯一不变的是,发丝仍旧铺在桌沿,布匹没一块好地,全被揪的皱起,时不时还有几滴血落上。
“......轻、轻些......”许清弦揪着桌布,每一下都抓不紧。
他一揪住,下一刻总是会抖落,手上无一点自己能掌控的气力。
裴厄未答,落吻于他后颈之上,啃了一口。
——
宝石红珠一同摇晃着,它挂在许清弦的耳垂上,真的无比配他。
裴厄失神的瞩目着那沉红的宝石,里头就真的如流血般转动,像瓶中水,跟着摇摇晃晃。
锁链的妖力仍在手上,许清弦撑着桌案难受,时不时总想逃离。
“阿弦,听话些。”裴厄感知到了许清弦的逃跑,温言之际眼神却是发狠的。
“这么想逃,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说着,指尖缓缓顺上许清弦的左腿。
他抓着脚腕,许清弦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听下一刻,脚踝错位,骨头狰断。裴厄,徒手将他的脚踝掰折了。
“!”这无疑是今晚最大的疼痛,疼的他全身温热散下,只剩满脸惊恐和不可置信。
事后,许清弦果真不跑了,只是也留不住他的心了。
——
床纱飞动,夏日炎炎。为遮挡蚊虫特制的纱,惨遭了毒手。
月影拉的越来越长,寺中的长香,怕已经焚尽。
金眸有些黯淡,怀中人开始散劲了。
“......不,不要......放过我。”
到此时,许清弦已无力逃跑,困着他的手链,解开了。
“阿弦,靠着我。身上......有些奇怪。”裴厄发觉到了端倪,蹙眉低首。
——
晚间微风最盛,彩云幽净,透过窗缝飘来的风不计其数。
窗外已看不见月的轮廓,许是跑到了哪座山下避难。
许清弦瘫软在榻,他的所有地气力几乎都散了。身上只是不停的抖着,连揪被褥的力气都没有。
“呜呜......放过我......真的、求你了。”他喃喃念着,眼底的泪干了又湿,数不清是委屈,还是因疼而落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