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闻言,十分自信骄傲的晃了晃手,抖着身上的锦镧袈裟,回着:“哈哈哈,毫无进展。诸位放心便好。”
他笑盈盈的,好像这事哪怕办不成也无伤大雅。
涂山忆惊诧,说:“啊?这放哪门子的心啊!”
他语气激昂,意外吓醒了贪梦的许清弦。
许清弦恍惚抬眼,眼见没什么烧杀抢掠的事出现,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下。
“嘿嘿嘿,这位施主别急嘛?有道是,见佛不以身相见,我能力如何?名号如何?都为虚妄。既相求于我,我自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办成。”
净空又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端起花茶做禅意,抿下几口。
涂山忆见他这副模样,半信半疑。
反倒是微光泠,见他如此回答,安心许多。
他道:“看来,下山这几年,大师还是有所精进。佛学的尽头,你可是悟到了?”
“欸,非也非也。我初出茅庐,如我师傅所言,空有天资卓越却愚钝非凡。师傅口中所述佛的尽头,我至今没能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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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泠闻言,略感伤顿。
“大师,你可需要帮助啊?这么多年,您的修为仍在初门,未达尊师之大乘啊。”
净空又抬手摇头,拒绝到:“不必,万万不必。我在此修行甚好,什么灵力之高深,道法之玄妙,于我而言皆是浮云。能有如此入门功夫能保护自己一二,已经知足。”
他话落,一副事了拂衣去,毫不在乎的样子。然而,过了那么些年,微光泠此刻却还是看不懂他是真是假。
遥想当年,他与净空初遇之时,那会的他可惆怅万千。
五年前、弥勒无极门山门——
长山如云,似金箍佛柱。弥勒无极门坐立在陡山之间,有好几个山头,耸峻巍峨。
净空自请出宗门时,微光泠恰好代家师前来拜访。
那日,净空坐在山门下,啃食着瓜果,分外惆怅。
他凝望天边宗门庙宇,自悲又不舍。他深知,宗门已不是他所向往之地。
“这位兄台,您为何在此驻足啊,可是进不去山门?”微光泠是副热心肠的,见他那副样子,还穿着弥勒无极门门袍,便上前关心道。
净空眼见他至身前,那一副光明磊落,君子如玉的样貌,顿时令他起了兴致。
“这位施主,你可有空?小生我心绪惆怅,能闲聊一二替我解语嘛?”净空笑着,比现在的痞逗顽劣少了许多。
微光泠闻言,毫不犹豫的就坐落在其木根身旁。
弥勒无极门气息神重,生长在其附近的树植都根生叶茂。山中的猛兽无欲无求,溪田的小兔分外亲人,到处都布满着极乐之地的欢愉。
“兄台可有什么烦心事?我不赶路,可以细细听你诉说。”
净空将目光放在其身上,上下打量,瞅见了他腰间的那枚相思门玉佩后,一副得了因果相遇的无奈感,道了句。
“施主可是相思门之人?听闻你们那里不落凡心,修无情之道。”
“嗯,对。我之一宗遵循先祖意志,摒弃爱恨凡心,只为大道。”
“那你可否有过,忤逆宗门念头的想法?”净空转到正言,从包袱中掏出一颗小果,递给了微光泠。
而反观微光泠,他正值青年,刚修上无情道的根系树心。对净空此番言语,大为所惊。
他没收下那枚小果,眼神之中压根没注意到。
净空瞥眼,凝望那小果一瞬后,又温和一笑的收了回去。
“如此看来,施主对宗门的思想十分认可,毫无叛意啊。”净空接道,一口咬下那瓜果。
“那,那是自然,祖辈先志,留下的东西自然有其道理。我还未得无情道正果,恐没资格谈论。”微光泠紧张的回着,避重就轻。
这样的话题探讨的有些吓人,他可从未想出如此之事啊。
彼时的微光泠正值年少,过多的情绪全都写在稚嫩的脸上。
“那施主能否猜猜,我为何待在这山脚下嘛?”净空扭头看他,洒脱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