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情眸颤动,一烁一烁的。
“如何?有帮助吗?”许清弦还在问他,披散的发丝和颤抖的指尖,早已昭示了他内心的胆小害怕。
“有帮助。”裴厄回了句,沉沦的抚上他捧着自己的手,突然压了过去。
他将人抵在厢门的板面上,张开唇瓣就亲下去。
许清弦感觉有些意外,但裴厄压过来后,他又没了反抗的心思,任由他抓着自己亲昵。
缠绵的吻在二人鼻息之中,裴厄吻的温良没什么暴力,与几个月前小里村那一次,大有不同。
裴厄的舌尖原本寒冷,但不知因何原因,此刻却是温热的。
甜腻的味道在二人身前蔓延开来,许清弦搭在裴厄的指尖能感触到,他那比唇瓣温度还高,一直发烫的耳廓在灼烧着自己。
小主,
裴厄将人压在板上,因着身子高一截的原因,许清弦明显在下处。
此刻,倒更显欺负者与被欺负者的处境了。
缠吻之时,裴厄起了依赖性,手不知不觉的游离到了许清弦的腰后,将他搂进了怀中。
一个吻的确能解他的困境,但似乎体验过后,又下了一层炼狱。他更加迫不及待,身体的变化要压不住了。
“哈......”许清弦发出喘息声,眼眉皱在一块,紧绷着身子,粗笨的迎合着他。
意识到差点要欲火焚身的裴厄,默默的松了嘴,丝液缠断。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做出什么过界的事情,自己都拿不准。
二人分开后,额间抵在一块。谁也不敢看谁,但谁也舍不得谁。
许清弦眼睫颤动,唇上的丝水淡漠后,他问了句。
“这......就够了吗?”他心底忐忑着,气息喘呼着。论起下一步是该逃还是该受,他也不清楚。
“嗯......太多了,会不好。”裴厄回他,滑下了额头,将额间埋向了他的肩头,闻着他的发香。
许清弦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睫泪煽动,有些诧异。
只是亲一下,怎么就要哭了......
他不可思议的感知着,唇揪动着,窘迫又心动。
他不知裴厄是否能听见,但他真是觉得自己那颗不知羞耻的心就要跳出身体了。
若说小里村那次的亲吻,是死而复生的复得感,令他们想用体温去感受彼此的存在。那这次,怕是暗藏在心底的田野开花结果,麦香片片。
但互相倾心的爱意其实早就生根发芽,却被他们用理智压下。
两个完整的分身,带着本体的记忆、感情。他们都有要做的事,情爱在心中的份量只能是浮云。
淡淡的、飘然的,无足轻重的呆在心界中。
.....
不知何时,二人又躺回厢中了。
这次裴厄没有幻成蛇形,而是从身后环抱着许清弦,一直依靠着他。
能瞧见的是,即使人已经入睡了,他的指尖却还缠着许清弦的发丝。
夜深人静,马儿沉眠。日子总要一天天过的,前往彩云城的路途也将近了。
五日后——
彩云城环山而建,幽山辟谷,香草四溢。它虽没有遥城那样的花团锦簇,但草木的清香却遍布这里四处。
人走进后,不用睁眼看,就能感知到这里有多好。
空谷幽香,油草黛花。就连城里的建筑,都有着草木的清香味。
马车行驶到了彩云城门后,裴厄就看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那位旧友穿着月色门袍,佩挂赤红玉牌,上面写着“相思”二字。
他依旧手拿寒气剑意,微笑的驻足在那,风度翩翩。
他站在门口,见人走进后就大肆的摇摆着手臂。而另一只晃不了的,上面竟然抱着一只狐狸。
遥遥看见人后,裴厄便通知了一声许清弦。
而稍后,一声喊叫冲出了马车。
“涂山忆!”许清弦迫不及待的掀开门帘,喊着涂山忆的名讳。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一个呼喊,而是一声狐叫。
“嗷嗷,嗷嗷!”金狐坐在微光泠怀中,摇着他的小爪子以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