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秋望自知有些失礼了,他努力的克制住了泪水,深呼吸起来。
秋杏色的眼中有缕薄雾,在不远处偷听的某人,将这几语几息听的一清二楚,闯了进来。
“秋望!秋望,你没事吧。”尼扎孜亚穿着装甲就跑了出来,十分担忧的单膝跪在了秋望的身前,还握住了他的手。
“呼,没事,你滚。”秋望回他,别过头去,抽回了手。
“怎么可能没事,你都快哭了。你说,是不是这个人惹你不高兴了。”尼扎孜亚关心着,忽然话锋转变,一个转手就将腰间佩刀拔了出来,指向许清弦。
“哎!!不是不是,不是我!”许清弦一惊,连忙后退,抬着双手投降。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跟个菜鸡似的,可打不过尼扎孜亚啊。
“都说了,你滚出去!不是他。”秋望见他如此放肆,转头骂道。
小主,
那骂声十分愤怒,但讲出来却气声声的,没什么攻击力。
“当真?他真的没讲什么让你伤心的话?”尼扎孜亚睁大双眸,望向秋望的眼神,仿佛是一只护主的小犬。
“当真,把剑放下。”秋望厉声了些,死死盯着秋望。
这般,尼扎孜亚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刀剑。
“出去。”见人收了剑,秋望又马不停蹄的赶走他。尼扎孜亚小眉一皱,像求情一般,他不愿出去。
“别再让我说一遍,滚。”秋望似乎真的有些愤怒了,眼神中全是怒意。
“好好好,我这就滚。”尼扎孜亚见他不悦,连忙起身,准备离开。
他转身之际,特意瞟了一个很冷峻的眼神,甩到许清弦身上。
许清弦打了个寒颤,这么近距离观察,没想到尼扎孜亚真是两副面孔的人。
“许公子,抱歉,他失礼了。”把人赶走后,秋望又抓紧时刻进入正题。
“不,不打紧,副将也是关心你嘛。”
说到关心二字眼,秋望的神色有些不寻常,像愤怒、像嫌恶、又像别扭。
“不说他了,许公子方才说有可能结束回溯,几率大吗?”
“呃,这个嘛,有可能大吧。”许清弦揣度起来,他和裴厄拥有的信息太少了,还得一步步寻找才行。
“可是有什么东西挡着了?若有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也不想,继续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待下去了......”秋望露出嫌弃的眼神,咬牙切齿的,气的发抖。
“有,还真有。”许清弦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一边想到裴厄那边的进展。
裴厄入牢,是去找玉簪·格桑的舅舅。眼下,尼扎孜亚那么听秋望的话,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助力马上就找到了?
“秋公子,这施下时间回溯法阵之人,是北边日月潭附近城庄的一个小女童。她的本体拥有庞大的灵力,足以构建这个法阵。她因在这里失去了她的阿娘而执念不散,为此无意中施展了这阵法,将你们都困于其中了。眼下,她的本体被她自己封印在日月潭底下,而她的意识化为了那小童,融入了故事之中,不记得本体之事。”
“我与同行之人昨日寻过她,她已经全然忘记了。为今之际,我们便想先去找她在牢中的舅舅,了解当年的事情,看是否能解开她的执念,让她的意识与本体融合,想办法解开这个法阵。”
“竟然如此......她牢中的舅舅?许公子可知是何名讳。”秋望只觉惊异,困住了他几十年华的人,居然是一个女童。
“桑吉。”许清弦回到,没什么波澜。
然而秋望的神色却变了,刹那间他有些愕然。
“桑吉?”他道。
“对,秋公子可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