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看着朴素无华,适应着马场的氛围。另外府邸的装潢同遥城的风气一般,屋檐上、窗子上都簪着许多花卉。
二人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寸金寸银的装饰和人来人往的‘会同馆’,足以见得此处的马场主有多么富贵,赚的盆满钵满。
临安城的委托结束后,城主打了很多赏钱过来,因此裴厄的钱包富裕,打算直接花钱买下那马儿和车身,好日后行走人间。
桃儿领着他找到了马场主的小使后,二人简单商讨后,就签订好了买卖协议,付完了所有的银钱,匆匆离开了。
出去之后许清弦依然显得筋疲力尽,因其头晕目眩,只能坐在马车的驾马处,依靠着木桩门栏歇息着。
“回来啦,你们进去干嘛了?为何一直不见小吏来将马车牵走归还?”许清弦问,他是个不知情的,因为裴厄一路上都没跟他讲过,要买下整个马车的事。
“买马车。”裴厄回他,绕到了另一处一跃而上。
“买马车?”许清弦提起了些精气神,疑惑的看着绕场半圈的裴厄。
“对啊,许哥哥,你不知道吗?这次你们的委托完成的非常好,委托人打了好多赏钱过来。裴哥哥说既然有钱了,就将马车买下,方便日后行走江湖。”
许清弦听完事情原委后,盯着裴厄看了看,淡淡回道:“哦。”
即便面上不表达什么,他心中还是泛起嘀咕: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怎么都不同他讲一声?
之后,二人去到桃儿安排好的客栈用餐。桃儿说接了新的委托,连忙赶回了散客会要去拿新委托书拿来,先让二人休息片刻。
许清弦不便抛头露面,二人就在房中用膳起来。
不久,桃儿就推门而入,带来了新的委托书。
“许哥哥,裴哥哥。这次的委托,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抢到的。散客会只分了五份委托书,十分宝贵呢。”说着,桃儿就将手中的小卷轴摊开,欲抹平了放在二人面前。
突然,桃儿将卷轴摊到一半时,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卷了起来又收了回去。
许清弦疑惑,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此时,桃儿忽然扭捏起来,她将卷轴收入袖中。低头抬起双手,指尖相触戳了起来,嘴嘟囔道。她眼神左右瞟着二人,像祈求。
“就,就是。这次委托能带上我一起吗,两位哥哥。”
“不行。”裴厄举杯抿了一口茶,十分斩钉截铁的回绝了。
话音刚落,桃儿倍感扎心,佯装哭腔,眼泪洋溢起来。
“啊,为什么......”她泪眼汪汪的看着裴厄。
裴厄抬眸看她,依旧冷不伶仃的说道:“你帮不上忙的,会拖累我们。”
“我,我......呜呜呜。”
这话一出,桃儿顿时间讲不出什么话来,以她的能力来说,也确实如裴厄所说,是个无用的人。
但是她心中有事,为了能跟着去,便不管不顾的哭嘤嘤起来。另一旁的许清弦见了,眼神在两人中来回流转,手足无措的看了一会。
“哎呀,桃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委托那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能跟着去呢?”
“呜呜,可是......可是是师傅让我一定要跟你们去的,桃儿也没办法。”桃儿将泪脸转向了许清弦,语气越说越薄弱,打算先攻破他。
许清弦听完,心中纳闷。卿折柳怎会派她干这种事?让她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