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萧执再一次被头疾疼醒，他起身喝了些热茶，天色依然黑漆漆的，只有房外的灯笼隐隐透着光亮，他披着外袍点了灯，随后坐在桌前回想梦中的情形。

这阵子他没有再用木香，但偶尔还是会梦见一些奇异的场景。今夜的梦中，他见到宋璃亲手结果了女帝，而他自戕了。

梦境的片段并不连贯，但场景依然真实无比，就连他断气前宋璃落在他脸上的泪滴都是带着温热的。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揉了揉额头。过了一会儿后，头疼稍稍缓解，此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萧执将门打开，是宋璃，“你怎么还没睡？”他将宋璃拉进房，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才将房门合上。

“正要睡了，见你房中亮了灯便过来看看。做噩梦了？”宋璃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心。萧执虚虚环抱住她，“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

宋璃伸手探了探萧执的额头，“之前便听师父说你前些日子时常头疼，不是已经停了木香么？”一边问着萧执，宋璃一边在脑中唤醒监管者。

【监管者。】

【我在。】

【检测萧执的情况，他是不是快觉醒了？】

【开启检测，请稍后。】

“是停了一阵了，但近来还是偶尔会做梦。”萧执将脸埋进宋璃颈边，“已经不经常头疼了，别担心。”

“师父师公也快来了，到时候让他们看看。”原本宋璃并不想告诉查宛儿她正在借助神木让萧执觉醒，但现在看来神木的用量似乎还是有些超过萧执的负荷。

萧执乖顺的点点头，“今夜陪我一道睡吧。”他拉着宋璃熄了灯，随后一同上了床榻。宋璃没有拒绝，她枕在萧执肩头，轻轻摸了摸萧执的脸，“今夜梦见什么了？”

“阿璃，如果梦境中是曾经发生过的事......那你为何要杀圣人呢？”萧执声音很轻，“我......死在你怀中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疼？”

宋璃听罢身体一僵，萧执感受到她的异常，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为什么会那样......我们好像死了很多次，又活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