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阳心事重重,“主事大人打算将盗月教的案子单独拎出来审?”江离没什么可隐瞒的,她点了点头,“此事大理寺审不了,我也是为了大理寺着想。”
萧执与李崇阳都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因此他们才不明白应天昉为何想将这事独自揽下,就连元怀瑾也没有想明白其中原因。他看向江离,却没有出声。
“便依大人所言。”萧执想通其中利害关系,“关于盗月教之事我同崇明不会再对旁的人提起。”
江离叹了口气松了松脖子,“啧.....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
萧执其实对盗月教的事很感兴趣,但他并没有打算插手这案子。盗月教曾经的信徒遍布东陵各地,其中不乏世家大族与当朝官员。
只是如今这事过于敏感,牵扯过大,他如今还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案子。不过他打算之后再找机会私下向泽尔若探听。
“犯人的证词我会准备好,待他画押就送去大理寺。”江离打开审讯室的门,“今日就到此吧。”
李崇阳与萧执见对方一副送客的架势便也不打算多留,“那我们先告辞了。”元怀瑾招了执事送二人出去,随后关了门看向江离,“盗月教的事你究竟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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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摘下面具揉了揉眉心,“我入宫一趟,回来再说。”元怀瑾拉住江离的胳膊,“为何不将此事甩给大理寺?这案子有多危险你应当知道。如今庄亲王的事就够我们头疼了。”
江离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找借口,“盗月教与我穿越的事情有关,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你教我如何放手?”
元怀瑾一怔,片刻后手上的力道收紧,“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回去吗?”江离抿紧双唇不答。
“我会想到办法带你走的。”元怀瑾眼神露出些乞求,“你忘了老六是怎么死的吗?”
江离对上元怀瑾的眼神,抽回了手,“怀瑾。圣人对我们究竟有几分信任,你敢赌吗?”
元怀瑾泄了口气闭上眼,再睁眼时他拉开门径直离去。
三日后新娘案终于结了案,又半个月后,宫中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盛事---当今圣人皇夫的五十岁寿辰。
萧执今日不当值一整日都在府上陪着母亲,直到太阳西落萧母收拾妥当准备进宫时他才跟着出门。
“你呀,合该早些入宫去陪陪殿下。前些日子圣人还跟我提起你许久没入宫了。”萧母带着儿子坐上马车,开口道。
“母亲往日总说儿子没工夫陪您,今日我陪着您您又将我往外赶。”萧执有些无奈。
萧母捂嘴轻笑,又想起好些日子没听萧执提起江离了,“对了,江二娘子可回府了?你们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吧?不知今日她会不会跟着入宫。”
萧执确实半个多月没见过江离了,之前他对泽尔若的身份起了疑心,他总觉得这个应天昉的主事与江离有些隐秘的相似之处,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半个月他倒是见过泽尔若两次,一次是因为结案,一次是为了瑟文的事。
“前日她差人给我送了口信,说是已经回府了,今日应当会跟着尚书夫人一道入宫。”萧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