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不是闲聊的地方,于是江离引着萧执出了殿来到廊下,外头还下着雪,萧执身上的蓑衣也正湿淋淋的滴着水。
“这样大的雪你怎么上山来了?用过午饭了吗?”江离搓了搓手,看向萧执。
“今日我们出城追捕人犯正巧就在山下。”萧执见她似乎有些冷便往她身前挪了一步挡住了寒风。
“我来只是告知你一声,新娘案的犯人已经落网,之后你照常山下山不会有影响了。”
江离回了句知道了,“这都快要春分了,想不到竟还落起雪来了。”萧执也道,“确实奇怪的很.....好了,外头冷,我不多留你说话了。你进去吧,我也得走了。对了,”萧执想起江离之前的伤,“你手腕的伤如何了?”
江离心中叹道,得亏这回她长了记性,她将手腕露出些笑道,“你的药很管用,已经都好了。”
萧执微微皱眉,“好的这样快么.....”江离收回手点头,“雪要下大了,你快些回城吧,别着凉了。”
萧执看着江离突然心里有些陌生感,他送的药虽然比一般药堂的药好,但也不过是普通的伤药,江离当时的疤痕看起来明明很严重,怎么可能这样短的时间就完全好了?
“好,那我先走了。你.....照看好自己。”萧执朝江离颔首,随后戴上斗笠迈入雪中。
江离看着萧执走远,拍着胸口喘气,心里后悔的不行。原本与萧执合作是为了自己行事方便些,谁知反而弄巧成拙。如今三月之期才过了一个月,往后的两个月可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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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执骑着马一边赶路一边回想自与江离相识以来的种种,江离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感,原先他虽有察觉但从未细想过。可如果细细想来,有些事情的确可疑的很.....
萧执踏着大雪来到应天昉中,见李崇阳正与元怀瑾在一起下棋,“抱歉,叫诸位久等。”
元怀瑾为萧执倒了杯热茶,“不妨事,主事大人也还未到。少卿大人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萧执闻言去拿杯子的手搁浅在半空,“主事大人出门了?”李崇阳看着棋盘道,“岳大人将主事大人的令牌弄丢了,主事大人回去寻了。”
萧执的目光落在元怀瑾的面具上,手继续伸出去拿起了杯子,“原来如此。不知道大人去了多久?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去帮忙找找?”
元怀瑾迎上萧执的目光,二人却听李崇阳落下一子,抬起头道,“你走后不多久大人就去了,想来也有些时辰了.....”
“教诸位久等,抱歉。”江离的声音传来,李崇阳笑了笑,“你俩路上没遇着吗?前后脚的进了门。”
萧执脸色沉了下来,他转过身子朝向江离,“听闻大人的令牌丢了,可寻着了?”江离有些心虚的错开眼,从怀里掏出令牌,“找着了,这个岳十三真是冒失的很,害我淋了一身的雪。”
萧执目光落在令牌上,心情越发下沉,那令牌上沾着香灰,“大人这令牌还沾着灰.....是该好好保管才是。”
尚书府的二娘子与应天昉主事,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何会出现那么多的巧合?同样受伤的手腕,同样的书画双绝。
江离不同于世家女子的豁达与明智,泽尔若不同于他想象的重义与机敏,还有今日可疑的行迹与香灰....
“哦,不过是些香灰罢了。我们应天昉日日供着香,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几乎也总有些物件沾着香灰,不妨事。”江离大喇喇的将令牌收回,“不过这东西确实得收好,丢了可麻烦。”
江离注意到萧执的眼神,心中也担忧他是否已经起疑,她按下心里的忐忑故作不在意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