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宋清音挺直了脊梁,尽管周遭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可她眼中的坚定从未动摇。
面对县太爷那毫无根据的指责,以及中年男人那漏洞百出却又表演得极为“逼真”的指控。
她的内心虽愤怒如潮涌,但理智却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大脑在飞速运转,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扭转局势的细节。
那中年男人依旧在滔滔不绝地哭诉着,他的脸上表情极度扭曲,鼻涕和眼泪肆意横流,糊满了整张脸,模样滑稽得如同跳梁小丑。
“大人呐,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本本分分地做个农民,家里八旬的老母亲卧病在床,眼巴巴地等着那救命钱治病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满是补丁的袖子狠狠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那夸张的模样,仿佛真的承受了世间最悲惨的遭遇。
宋清音深吸一口气,胸腔因愤怒与不甘而微微起伏,刚要开口为自己辩驳,却被县太爷猛地一拍惊堂木打断。
“宋清音,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太爷板着脸,声音刻意拔高,似乎想吓得宋清音直接认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堂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嘈杂人声。
众人纷纷惊愕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年轻人阔步走进公堂。
这年轻人正是魏璟焰,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身上的锦袍以最上乘的丝绸制成,细腻的纹理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绣工精致的花纹宛如流动的画卷,彰显着非凡的身份。
腰间悬挂的那块玉佩,质地温润,色泽剔透,雕刻的瑞兽栩栩如生,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隐隐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县太爷看到来人,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一般煞白,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膝盖微微弯曲,差点就瘫倒在地。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世子爷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这里。
之前魏璟焰过来查案,县太爷曾在其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事儿,所以他认得魏璟焰,他也知道,这位世子爷平日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