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看了看自己的卧室,又看了看我,没说话。我解释道:“明天我限号,早上上班不能开车。”
徐婧叹了口气,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枚五分钱硬币,说:“这样吧,我抛钢镚儿,你要是猜对了就回家,要是猜错了……”
我说:“猜错了的话,我的车就要在停车位里停一天了,明天的工资全都交代进去了。”
徐婧说:“没关系,我帮你付停车费。”说罢,她将手中的硬币弹起,我的目光随着硬币上移,硬币在空中迅速旋转着,就像是被抛出的命运,谁也猜不透它到底会停留在哪一面。徐婧伸出双手,“啪”的一声将硬币拍在手中,然后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正面和反面的概率五五开,刚才我根本就看不清它的正反。我只能瞎蒙了。
我说:“正面。”
徐婧笑了,说:“我还没说规则呢。”
“抛硬币还有什么规则?不就是猜正反吗?难道你能让它在你的手心里立住?”
“我可没那个本事,”徐婧眯起了眼睛,说,“但是谁说的只能猜正反啊。”
“那你让我猜什么?”
“你猜猜我手里的这个钢镚儿是哪年的?”
她的话把我逗笑了,我说:“我没法猜,你这明明是耍赖嘛,我怎么知道它是哪年的?”
徐婧说:“你就猜猜试试吧,万一要猜对了呢?”
“百分之百猜不对,”我说,“除非你能让我猜七十次。”
“你要是猜七十次,天都亮了,还是等于没回去呀。”她调笑道。
“我不猜了,反正也猜不对,”我说,“你要是不想让我回去,直接说就行了。”
“我就是不想让你走了,已经快十点了,回去路上也不安全,”她双手依然合十,把硬币藏在手掌之间,认真地看着我,说,“不过,你还是猜猜吧。”
“1988年。”我随便说了一个我们出生的年份。
徐婧说:“你走吧,你猜对了。”
我站了起来,说:“我不信,随便说的,你让我看看。”
她把硬币攥在手里,不让我看,却推了推我,说:“我说你猜对了就是猜对了,你赶紧回去吧,回家早点休息,到家告诉我一声……明天见。”
我下了楼,点燃一支烟,仰头看向徐婧的窗户,她正站在窗边看着我。我冲她挥了挥手,她同样回应地挥挥手,让我赶紧走。我抽着烟走出小区,琢磨不透徐婧的心理。瑟瑟秋风吹过,干枯的落叶滑到了我的脚下,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