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怒道:“你们不怕瞎了眼吗!赶紧都闭上眼睛!”
听到村长的训斥,不少人下意识闭上眼睛,磕下头。
常年的供奉,让他们养成了无脑听信村长的习惯。
村民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冒犯了神灵。
剩下少部分村民扛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偏过头,眯缝着眼睛,透过头发的遮挡,悄悄地打量窑神爷。
这个从挂画里抠出来的窑神爷,他们太熟悉了。
熟悉到能闭眼说出窑神爷的眼睛是什么形状,窑神爷的披甲有多少个鳞状甲片。
甚至还有人能快速画出窑神爷的模样。
这是他们从第一次下矿,就供奉到现在的窑神爷。
窑神爷的对于在场的村民来说,可以说比亲生父母都要亲,比亲生儿女都要熟悉。
村长恶狠狠地瞪着不速之客,“你们是谁?”
“居然敢打搅我们供奉神明!”
长得像普世大师的男人蹦出来,指着秦曲儿大叫。
“村长,逃走的人就是他们几个!”
“对了,还有一个脸很白的家伙,长得跟小白脸一样。”
这时,花泽西跳了下来,“找我呢?”
男人激动尖叫:“对对对,人齐了,都齐了!”
村长盯着从天而降的花泽西,“你们敢在神的领地撒野,你们不想活了?”
他身后的平面窑神爷也出声了。
“既见神,为何不跪?”
窑神爷一说话,还在偷看的村民赶紧闭上眼睛。
花泽西盯着村长,“你是什么神?我为何要跪?”
窑神爷嗡嗡地说:“我是保佑平安的窑神爷,遇神不跪,是为不敬。”
花泽西看向窑神爷。
平面的窑神爷影影绰绰,花泽西通过天眼看见,窑神爷周身萦绕着少量黑气。
这证明窑神爷只是一个幌子。
真正的“窑神爷”,另有其人。
花泽西冷笑道:“你是窑神爷,那我还是如来佛呢,你见了我,是不是也要跪啊?”
窑神爷动怒了,语气威严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