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宗急忙点头,“行行行,我以后背着你嘴欠。”
小草瞪张继宗一眼,拿过他手里收好的幡子,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为什么说他手相后天改过?”
张继宗摇着折扇,“瞎编的,我看不出他手相有什么问题。”
“只要往奇异了编,一般不会出错。”
“还好我面相幼时起就内敛,否则会被男方看出来,我在撒谎。”
两人走出昏暗幽深的雪花巷。
两三只杜鹃鸟掠过高空,向北飞去,留下两声泣血般的啼鸣。
张继宗停下来,伸直脖子,抬头。
一层灰白色阴翳,瞬间覆盖墨镜下的黑色双目。
橘红色彩霞遍布天空。
“冤禽泣血啼,地气向北行,世道要变天了。”
说完,他眼底的阴翳消失,双目恢复清明。
与此同时,世道将变的象被各地算命师所感。
小草在路边伸手招出租车,听见这话,没发现张继宗的深意。
“救世的人总会现世,我们管好自己,不给世道添乱即可。”
这时,一辆黄皮出租车停在小草身边。
发动机的声音盖过张继宗的愤恨的低语。
“但我是乱世的人之一……”
小草回头,招呼张继宗上车,“发什么呆,赶紧过来。”
“你说的不错,救世的人总会现世,管好自己本心,世道终会太平。”
“草姐有大智慧,在下佩服。”
小草坐进后座,上下扫张继宗一眼。
“少爷,你不反驳我,我感觉怪怪的。”
张继宗装出来的书生气只维持两秒,他没好气地翻了白眼。
“草姐,我才答应你不嘴欠,听不到我嘴欠,不舒服了?”
伴着两人拌嘴声,司机发动引擎。
黄皮车嗖地一下钻入下班的车流中。
花泽西和沈姝回到家。
今晚花泽西特意没做饭,想让沈姝知道他生气了。
刚才两人坐出租车回来,沈姝叽叽喳喳地分享今天上班发生的事。
花泽西很有耐心地听她说话。
沈姝总有说不完的话,每次下班回来,都像一只仓鼠。
腮帮子里藏了很多话的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