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忍者不过是稍微有点好用的工具。
宇智波斑说:“父亲去世了。”
这次换成富江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他应该摆出伤心难过的表情,最好还能为他落泪。
但是记忆中,那一位将他交给哥哥抚养,又在很小的时候就把自己送到了这里,这些年里,也只有上次他带哥哥来时见过自己一面。
在情感上,那一位于他其实与陌生人无异。
他忐忑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我哭不出来。”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理解了富江的意思。
他也沉默了一阵后才摇头说:“这不怪你。”
幼弟若与全家亲缘浅薄的话,也不奇怪。
这个房间又再陷入了沉默的氛围之中,好一会后富江才又非常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都说不是你的错了。”宇智波斑有些无奈。
富江抬起头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后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宇智波斑叹了口气后看着幼弟说:“我这次来是想要和你商量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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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父亲去世后就想过了,不要再让幼弟继续在这种地方执行没有结果的任务了,把他带回家。
不能直接用宇智波富江的身份,因为他当年被父亲送走后,父亲就对其他人说,幼子体弱已经去世,还专门在母亲的身边立了一个小小的无名墓碑。
不是不能让他继续使用宇智波的姓氏,但是任务没有完成,父亲的作为也不好解释,所以就像是父亲说的,只能用其他的身份把他接回去。
但是同时他还有些犹豫,他是忍者,幼弟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做成忍者,但是他现在无疑也是在执行任务,在任务的世界里,丢下只进行了一半的任务离开这种事情,非常让人觉得羞耻。
况且幼弟已经在这份任务上消耗十二年的时间,要是直接把他带回去,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会觉得很可惜。
所以宇智波斑给富江分析了一下现在自己正在纠结的原因。
“我想留下来。”富江轻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并没有受过忍者的教育,也不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十二年的时间已经产生了什么别的情感。
但是他始终记得儿时那一位应该被自己称为父亲的人,把自己从哥哥的身边带走带到这里来的时候说过的话。
他说过:“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家族与家族之间有无休止的争斗,弱者只能被强者保护,如果强者失去了善心,那弱者只有被抛弃的这一结果。但是变得有用就不同了,当一个人带来的价值高于他带来的麻烦时,很多人都愿意去接受麻烦照顾他。”
他在吉原长到现在,看着吉原的女人的明争暗斗,看到过年华不在的花魁被抛弃到最差的街道成为最普通的游女,也看到过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孩用不光彩的手段挤开了曾帮助过她们的姐姐……
然而无论是谁,在吉原这种地方,所有的女人都依靠着从外而来的男人的喜爱才能立足。
确实就如那一位说过的那样,没有价值的人,能依靠的只有施舍者的善良。
富江不想要未来去面对不得不赌哥哥对他的情感的那一天。
他知道哥哥对宇智波很看重,重逢的这两年,他偶尔也会来看自己,谈起了很多,他的另一个弟弟,战斗,还有族内。
那都是他插不上嘴的话题,哥哥不像是来吉原的男人会与他聊风花雪月,而他会的又只有风花雪月。
他现在不能和哥哥回去,现在回去的他无法在宇智波内立足。
他想要变得有用,对哥哥有用,对他的宇智波有用。
“我已经以准太夫的身份出道,在十六岁前,男人都只会宴请我,也就无法发现我是男人。”富江缓慢的对宇智波分析着自己的处境,然后说:“这阶段,我不管是敛财,还是获取情报都很轻松,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情报对你才是有意义的,但是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我留在这里更有用。”
宇智波斑看向富江的双眼,那眼中的情绪其实并不坚定,还有些忐忑。
但是宇智波斑还是点头,“好。”
他对幼弟始终有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