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别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悄悄的站起了身,偷偷的出去了。
李副厂长站在跟赵才秀约定好的时间等了又等,还是没见赵才秀回来。
他心中纳闷儿不已。
难道,是赵才秀这个草包在临阵脱逃,不敢下药,自己跑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李副厂长顿时气的差点骂娘。
这种可能如果是傻柱那个二愣子憨熊,啥都不怕的,估计直接就干了,可是赵才秀那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可就说不准了。
可是李副厂长转念一想,如果是别的事情,赵才秀不敢倒也有可能,可是这个邹和,可是赵才秀的宿敌。
多次让赵才秀在全厂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成了全轧钢厂的笑话。
他对邹和的恨意,甚至丝毫不比自己差,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去?
只要下了这泻药,就能搅乱这场厂庆,让邹和大大的出丑,甚至被赶出轧钢厂,他又怎么会中途放弃呢?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便快步向会场后台走去。
李副厂长在轧钢厂工作几十年了,对于轧钢厂里各处,自然熟悉,这厂庆更是他年年在操办的,对于这后台,自然是十分了解。
他从后门偷偷进了后台,然后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后台放茶水壶的地方。
和茶水壶平时就是放在后台的角落里,按往年的情况,这里应该也会有不少人的,可是,现在这里,居然没人。
李副厂长不由有些纳闷,不知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没来得及细想,角落里的衣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声。
李副厂长一愣,连忙走过去查看。
拨开衣服,看到里面的情形,李副厂长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赵才秀被五花大绑着,锁在水管上。
脸上满是血污尘土,一看就是被打的不轻。
李副厂长这才反应过来,赵才秀之所以被下药,原来是被人打了,绑在了这里。
赵才秀原本正颓然躺在地上,听见动静,虚弱的睁开眼睛。
看到李副厂长,他顿时猛地睁大了眼睛,拼命的扭动了起来。
李副厂长见状,走上前去,把赵才秀嘴里塞着的破抹布取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谁把你绑在这儿了?”
赵才秀满肚子的愤怒怨气,嚎道:“李厂长,都是邹和,是邹和!”
“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这邹和是存心想要整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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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厂长听了,想到了什么,脸上不怒反笑,桀桀笑了起来。
“这个邹和,我正愁没什么事能捉住他的错处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好极了!”
说着,也不给赵才秀解绑,而是直接把他拉了起来,拉着他,往台上走去。
而此刻,台上的节目,已经完全表演完了。
所有的表演者都站在台上,接受着台下工人们的热烈掌声。
厂长也走上了台,一脸笑意的说道:“今年的厂庆,圆满结束!”
“我来说两句。“
台下的工人们都纷纷叫好。
“往年咱们厂的厂庆,都是李副厂长在操办,所以太过千篇一律,今年呢,我就换了个人,让小邹,来操办咱们厂的厂庆。”
“小邹年纪轻,没有经验,把这么大的活动交给他来办,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不过年轻人嘛,就是得多历练!以后,才能挑得起担子嘛!”
厂长的这番话一出口,台下的人都是一阵吸气议论声。
“听到了吗?我怎么觉得,咱们厂长这话里有话呀!”
“对呀对呀!我也听出来了!说让邹主任多历练,以后好‘挑担子’,那意思不就是说……”
“我就说吧!咱们厂长看重邹和!这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呀!”
“看来啊,这李副厂长,真是在厂长面前彻底没戏了!”
“可是这邹和也太年轻了,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当厂长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能力高低跟年龄可没关系,人家邹主任虽然年轻,可是人家可是九级钳工!咱们厂里,建厂到现在,可就这么一个九级钳工!更是钳工车间的车间主任,一把锉刀锉遍天下,什么都能做出来!自己一个人操办这么大的晚会,居然一点错误疏漏都没有,这就足以看出来人家的水平了!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李副厂长的能力本来就不如人家邹主任,我早看出来了!”
“李副厂长天天巴结厂长,巴结了多少年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太好奇了!”
就在会场上热闹议论的时候,上场口的李副厂长却是浑身僵硬,一脸惊怒。
他知道厂长看好邹和,却怎么也没想到,厂长居然会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说出这种话。
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喊道:“等一下!我还有事要说!”
说完,便拉着被捆绑着的赵才秀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