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再次撒下了渔网。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侯力远点燃了一支烟,又开始询问起那些所谓的“技巧”。
“没了,哪来那么多技巧,你们夫妻俩也可以自己创造一些嘛。”
“我们哪有那个本事,谁像你,总是和嫂子一起研究这些事儿。”
“别这么说,很多都是从电影中学来的。”
“我爸同意换大船了吗?”
“不同意,他说现在的小船够用了,现在的鱼价不高,换了也没什么意思。”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知道两年后的水产价格,可能就会有不同的想法了。
八十年代水产的价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比如?鲢鱼,从前年的五毛钱涨到了一块五毛钱一斤;带鱼更是从三毛钱涨到了八毛九分钱一斤。
这样的价格变动可能会让他们重新考虑是否要投资更大的渔船。
在过去,鲅鱼的价格从每斤四毛七涨到了一块零八分。
这两年里,收购价最高的黄骨鱼,价格从五毛一升至一块三毛六,尽管它的涨幅被?鲢鱼超越了。
黑鱼原本只值一毛八,但在八十年代时,其收购价攀升到了五毛五,对渔民来说,这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惊喜连连。
从1985年开始,湖产品的价格几乎每隔两年就会上涨一次,有些种类甚至每年都会涨价。
在这个时期,如果运气好,渔船可以捕获数千乃至上万斤的鱼类。
而今,即使再幸运,一船也很难捕获超过一千斤。
陈汉良只是给出了建议,至于是否采纳则取决于别人。
在一个多小时后,急于回家的陈汉良催促侯力远开始收网。
当老旧的起网机发出嘎吱声将网拉出水面时,他们眼前呈现出一片闪烁的银光。
“来了,白鲢鱼,哥,你看!”侯力远兴奋地喊道。
“我的眼睛又没瞎,当然看到了,小心别滑倒!”陈汉良担心侯力远会因为激动而失足落水。“而且这些鱼个头还不小,至少都有一斤以上,这次我们真要发财了。”
这一网的鱼非常重,若不是船上的小型起网机,他们两人根本无法将网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