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身体,扭了扭头,朝病床上看去。
对上沈遇安直勾勾的目光。
“早上好。”时音笑着挥了下手。
“怎么没回去?”他的脸色尚且苍白,喉咙发干。
他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回哪儿去?”虽然有些残忍,但事情的真相必须他自己发掘。
他阖了阖眼,刚刚的片刻温馨不足以让他忘记她在大洋彼岸还有爱人。
强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回去结婚。”
“结什么婚?和谁?和你吗?”她俯身弯腰,凑近看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也对,之前还说想要旧情复燃。只不过,”她顿了顿,“你都还没再追我就想和我结婚,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听到这句话,他明显一怔,然后认命般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和我在一起?”
就算只是国内的情人。
看着眼前这个无措的男人,直觉告诉时音,她不能再戏弄他了。他快要破碎了。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的?”时音坐在床沿,手轻轻覆上沈遇安输着液的手背。
“我在A国一直都是单身。”
揉了揉他的脸,毫无血色的脸上泛出一层淡淡的红色。
看着毫无血色的唇,时音吻了上去。
“除了你,我还谈过谁?”
沈遇安微怔,眼眶倏地红了,此刻心跳如鼓。
他试探性地给她回应,然后一手慢慢捧住她的头,一手搂着她的腰,朝自己压去。
她总是戏弄他。
可每一次他都甘愿。
“卡擦”,门开了。
“我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李逾震惊地看着在床头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舌头像打了死结。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天哪,看见自己的上司,在病房,和见面不足两天的女人,吻得难舍难分。
是他太落后了吗?还是大boss寡疯了?
他明天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啪——”,一瞬间门又关上了。
李逾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等他走到楼下,他才想起自己是来汇报工作的。
他欲哭无泪地往回走,恰好看到查房的医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