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翠儿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钱…钱先生他…死了!”
许婉清拿着茶盏的手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死了?怎么死的?” 翠儿连忙回道:“听说是…是夜里暴毙,早上才被人发现的。” 许婉清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暴毙?
呵,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钱富贵分明是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才……
过,这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知道了,下去吧。” 许婉清挥了挥手,翠儿福了福身退下。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思绪万千。
钱富贵这一死,账目的问题更加扑朔迷离了。
看来,得另寻他法了。
另一边,孙猴子听说钱富贵的死讯后,更是得意忘形,以为没了钱富贵撑腰,这贺家内院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偷懒耍滑,还在伙计们面前编排许婉清,说她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根本不懂管理,迟早要被贺家扫地出门。
“你们说说,一个女人懂什么生意?咱们贺家这么大的产业,让她管,迟早要垮!”孙猴子唾沫横飞,说得绘声绘色,“钱先生在的时候,咱们多自在!现在倒好,事事都得听她的,真是憋屈!”
有些伙计原本就对许婉清心存不满,听了孙猴子的话,更是心生怨怼,开始消极怠工,甚至私下里议论纷纷。
许婉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发作。
她深知,对付孙猴子这种人,不能硬碰硬,得用计谋。
这天,孙猴子照例在仓库里偷懒,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藏了起来,透过门缝看到许婉清走了进来。
只见她径直走到一个角落,弯腰拾起了一个小木牌。
孙猴子认得那木牌,是记录货物数量的。
他心中暗自得意:哼,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看你怎么解释!
却见许婉清拿着木牌,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影,孙猴子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竟是贺家的管家,福伯!
福伯可是贺老爷跟前最得力的人,平日里连贺君泽都得让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