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婧不同意,“到什么年纪,我爸走之前都没近视呢。”
“也可能是遗传。”
“你妈妈也不近视啊,你爸近视?”
“是啊,他近视。”
雷婧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她握住戴冕的手用力,“那你平时游泳不会有影响吧,你游泳不能戴眼镜啊。”
“没什么影响,度数不是很高。”
“那就好。”
雷婧拉着戴冕的手走着,戴冕反而将雷婧的手握得更紧。他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他撒谎了。刚才走到看台是凭着感觉和记忆,还有看台后边灯光。这会儿学校办公室的人员都走了,保安将操场的灯全关闭,只依靠月光和校外微弱的路灯灯光,对于戴冕这种高度近视随时都会露馅。
戴冕又一次确认道,“雷婧,你想我更进一步吗?”
冷风吹过雷婧的脸颊她想起刚才为了安慰戴冕两人抱在一起,越想越觉得不妥。戴冕突然这么说,她不免有些结巴。
“什么进一步……我刚才,我只是……我不确定……”
“你在说什么?我是问你,你想我去体工队吗?”
雷婧松了口气,“是你妈妈不让你去吧,不然你早就去了不是吗?你不去体工队怎么去奥运会呢。再说了,你本来就有资格去体工队啊。为什么要问我?”
戴冕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想我们一起去奥运会。”
“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先去,我跟你说我肯定会尽快去体工队的。”
黑暗里雷婧的脸颊被这句话染红,她赶紧松开被戴冕握住的手,好朋友是这样的吗?好朋友是这样的吧。可雷婧总觉得他们和小时候不同。
雷婧在前边快步走,没注意到身后的戴冕正小心翼翼扶着看台边的墙壁小步走着。他和她有相同的感觉,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他张开手掌又合上,手指间还是雷婧的柔软和温度。
他不能说,作为朋友他可能都没有办法守约,何况是更亲密的身份。
雷婧一路跑回宿舍,根本不会知道戴冕从看台走回宿舍一路摔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