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孩子的笃定和老板的肯定,家长们开始疑惑,但她们都不死心。她们问老板朱熠璇的具体姓名,老板说不知道,老板是真的不知道。
她们又跑到五楼桌球室询问,问0019号是不是姓朱,桌球室的人也是真的不知道朱熠璇姓什么。他们只记录了朱熠璇的电话、照片和编号。
当然照片和电话他们是不会给咄咄逼人的家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在此处,他们也是理直气壮的立场。
“在我们这里上班怎么了?我们合法合规,全透明玻璃。”
家长指着海报上的工资质疑,但哪里敌得过服务员的诡辩,“那你来上班就知道为什么工资这么高了。”
雷婧和朱欣俞全程跟着人群观察家长们,看着家长从接近胜利的过节,到疑惑不定的失望,两人才把心放下。
但这里的事平了,不代表真的平安。庆成市肯定不止这一家桌球室,不止这一家少儿拳击。朱熠璇的时间只有这么多,她忙于这些就不可能训练。
这些本来和雷婧没关系,但现在她正和朱欣俞一起担忧。担忧的是朱熠璇,也是她们自己。
尤其是本就有些动摇的朱欣俞,“我们以后应该也是在这些地方工作吧,以后工作和现在工作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哪些地方?你说那个桌球俱乐部?”
“不是,我说健身房教练或者少儿拳击教练之类的。”
雷婧也是这么想的,但她不想承认,“不会的,我们以后会赢比赛,拿奖杯,拿奖金,还会去奥运会。”
“去奥运会比高考还要难的。”
“别这么想,我们才开始训练,再说了,难的事情才有意思。你会怎么想,其他人也会,让别人先放弃,我们不要放弃,那我们最后不就能去奥运会了吗。”
“可这条路要走多久,我们才能赚到钱?现在体校真的只有比赛赢了才有钱。”
两人头上的浓云从商场一路走回宿舍时也没散开,反而愈发厚重。宿舍门口站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来往的女生像之前那个晚上一般驻足回头,直到她们再次看到雷婧。
这一回是白天,她们不仅看清雷婧的脸还听清了雷婧的名字。
戴冕挥着手机,“你去哪了?我给你打了一早上电话。”
雷婧连忙掏出手机,“静音了,你今天不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