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正要以“只能做到相对的公平”来劝说艾薇尔，却见她眼神突然一亮，抬起精亮的眼眸：“老师，你说，若是我让【灵创者】能有机会询问我一个问题，您觉得怎么样？”

瑞尔先是一愣，然后代表思绪的闪光一逝，觉得确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灵创者】依仗自身才情作出的问询若是得到明确的答案，其收获不一定就在【灵战者】之下。

而且这不就是小艾薇尔来虚界之前的本职工作的一种吗？瑞尔看向身后长出几对小翅膀、一身盛装的小女孩。

得到瑞尔赞同，艾薇尔松了一气，转而又被问到【虚牢】的事情。

先前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亚尔维斯将沃伊德与自身熔炼到一起的疯人院空间，赠予瑞尔，然后瑞尔又将其抛给了艾薇尔。

而考虑到亚丹创设新法，编织秩序之后，艾薇尔和亚丹两人一合计，将疯人院改造成了囚牢，专门用来关押违反灵界律法之徒。

并且由于虚界的存在感比之灵界稍逊数筹，最终囚牢选址于虚界，改名【虚牢】，借以平衡二界。

通过白塔之顶的神秘通道，提灯人可以将犯人押送虚牢，让囚犯在那处被癫狂与混沌浸润的角落中度过牢狱时光。

至此，瑞尔短暂的真理之旅结束，他同一大一小两个天使挥手道别。

亚丹俯下身子，虔诚地在胸前祈祷，艾薇尔则是满脸不舍地拼命挥手，上蹿下跳的。

教堂之中，瑞尔身形显现，没有被任何人觉察到。

如今虽然已经有众多【灵战者】登顶第一阶梯，甚至其中佼佼者已经开始摸索起第二阶梯的道路，但【灵创者】却一个不曾出现过。

瑞尔对眼前这个小镇的居民怀抱着一定期望，在瑞尔抹除了众人记忆中，同虚空战斗的经历之后，小镇居民们仍然是生活平静的普通人。

但作为命运的戏剧，舞台之上《卖火柴的小女孩》中的相关配角，总归受到一定的命运眷顾，会有些许天赋也说不定。

在盘踞于小镇上空，属于童话世界的浓厚的命运之力消散之后，瑞尔将众人通过信仰，于酣眠之中联结其梦境，牵引众人精神至灵界，如今已有不少天赋异禀之人于灵界中立足，不久的将来，也许他们中会出现几位超凡之人呢？

而就在今天，命运的最后一道涟漪被抚平，小镇中人的命运轨迹不再独立，而是不断上浮，渐渐融入庞大而浩淼的现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