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振就叫来一个小眉小眼儿,看起来跟牛头梗似的,面相仿佛憨厚,又俨然凶狠,看起来既青涩如梅,又宛如陈年老醋,颇具二象性的师兄。
以及,师兄身后跟着的一群莺莺燕燕。
嚯!
林麦冬精神一振,都是熟人啊!
……
就在蓟门饭店杀青宴进行的热热闹闹的时候,北电,学报编辑部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为什么你认为最后摔灯罩那个人一定代表觉醒?为什么不可以有其他可能?”
“还有什么可能?导演的寓意放在那里,难道你认为林麦冬要影射的社会,就是一个冰冷、酷烈、绝望的社会吗?你到底什么居心?”
“我什么居心?想给我扣帽子是吧?你也就会这招,他凭什么不能有其他选择?林麦冬本来探讨的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探讨的是社会的组成,台灯当腻了台灯行不行,他想跪在地上行不行?你管得着吗?觉醒有什么用,只会带来灾难,他凭什么不能选择安然接受自己命运?那样才更现实,更贴合这个世界大部分人的选择!”
“哈——你个老皮燕,我就知道你这厮哪怕别人让你当狗,也会欣然以就,暴露了吧,还大部分人选择,你以为都是你啊,膝盖跪久了站不起来!”
“你,你怎么骂人!”
“就骂你,怎么啦,我不但当面骂你,我还要写文章批你,是男人,明天学报上见真章!”
在诸多编辑不紧不慢的或劝或拉之中,两个怒目而视的编辑,顺驴下坡收回作势要打的姿势,气哼哼回到自己座位上。
文人,骂人没什么,真动手就落了下乘。
只有以笔杆子论胜负,把敌人批倒批臭,方为真男人!
当然,这两个属于比较极端的例子,实际上,两人之所以吵起来,还是因为另外两个编辑对《雇佣人生》的解读观点不同,两人各站一派,怼上头了,矛盾才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