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帝听着听着都开始心塞起来,明明前十六年,他过得那样顺遂,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现在想起来,竟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优点和功绩。
周作儒也是这么想的。
唯独当事人宁煦,仿佛说的不是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严御史的虽然“大病初愈”,年纪也最大,但是这番舌战群儒,不管是在气势上,还是音量上,都是丝毫不落下风。
顺德帝适时打断:“严爱卿既然要立储,又不同意立秦王,那严爱卿举荐哪一位?”
“回陛下,臣举荐暂立秦王世子。”
话音刚落,周作儒便笑出声来:“可笑至极!昶儿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如何能当得储君?而且古往今来,就没有跳过太子直接立太孙的!”
“太师此言差矣,孩子才好,孩子才能从小就培养,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也不是急需接班,孩子怎么不行?难道太师大人是盼着陛下不好?再退一步讲,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位陛下像咱们陛下一样,只有一个儿子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古往没有,不代表今来就不能有。”
“一派……”
“太师大人您先别着急反驳,老臣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