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发现,去年被淹的四个县,在这张河道图上有一个己经标注了水坝。
柳庭恪比较满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裴固还算是个干正事儿的人。
整个宜州境内有二十二个县,其中有十三个都在青阳河的流域,而有水坝的只有两个县,还要算上上次被淹了才修的那个。
柳庭恪不禁叹气,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明年的大水为什么宜州几乎全军覆没,就这么两个小水坝能顶什么用?
今年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明年的大雨连续下了七天七夜,青阳河流域的房屋十不存一,其他的地方土地全部被淹,颗粒无收,裴固也因此被免职,他记得他连野菜都抢不到,是靠着吃树叶和草才挨到了朝廷的赈灾粮。
柳庭恪拿出手指在四个地方点了几下,“这几个地方,都要修上水坝!”
又在另外点了几下:“而这几个地方,要修水库!”
裴固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今年,全部?”
“对,今年,全部!”
从去年被淹了到现在,他只修了一座水坝,他知不知道修一座水坝到底有多难,劳工还是其次,朝廷拨款哪有那么容易,就那么一座小水坝,要不是去年被淹了,他还不知道要等几年呢!
“你这是在耍本官!”
柳庭恪摇头:“学生不敢,我知道大人的难处,但是大人不必担心,您只要申请到一座堤坝和两个水库的经费,学生就有办法让您今年之内,全部建造完成!”
裴固不敢相信,“你该不是个疯子吧?”
“大人为何不想我是个天才呢?”
“狂妄!狂妄至极!你要修的这几个水库,都是在青阳河流域之外的,虽然离青阳河只有一县之隔,但是你知道若是要挖出一条水渠把水引过去,那是多大的工程?又要多少银子?无知小儿!”
裴固简直要气炸了,他还以为柳庭恪有什么好办法,结果给他弄出这么大的大工程来!
被欺骗的愤怒,让他恨不得立刻就把柳庭恪扔进大牢,十八般酷刑都给他招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