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有渊源的人物,怎么能让道傆不兴奋?
“那,法琳禅师可好?”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可按照道傆的想法,法琳应该还在人世。
玄奘的表情有些黯然,“似乎已经不在了……前两年,我从中土来的人口中获知,家叔祖已经圆寂了……”
“怎么会这样,法琳禅师乃是习武之人,怎么会这么早圆寂?”
玄奘摇了摇头,“据说,是朝堂之上有诋毁佛门,家叔祖作《辩证论》驳斥,因而让陛下震怒,虽未处斩却被判徙三千里,病死在了路上……”
“阿弥陀佛……”道傆宣了一声佛号。
没想到,法琳竟然死的如此凄惨。回想起当年法琳带着自己前往李府的情景,道傆将心中最后一丝哀怨也彻底放下了。
一尘渐渐平复了心情,只是也不说话,而是拿起一本佛经阅读起来。
道傆向玄奘使了眼色,两人离开了一尘的屋子去了外面。
在湖边,玄奘表情凝重的告诉道傆,自己的西行,虽然看上去是到天竺学习大乘佛法,实际上还有更多的使命。
记录沿途的山川道路风土人情以作军用只是其中的一个使命,还有一个使命,就是找到李承义。
“应该是当初留在高昌的人泄露了一尘的行踪,所以我来了……”
道傆满脸纠结的看着玄奘,“按理说,我现在应该一刀杀了你,然后将你推入这个湖底。但是,我不觉得你会这样跑来,就为了害一尘,所以,你给我一个理由……”
玄奘看四下无人,弯腰拉起僧袍的一角,抓住自己贴身小衣的一角用力一撕,从里面扯出一个布条。
“你看看这个。”
道傆疑惑的接过布条看了一眼,顿时就变了脸色。
“这是真的?”他沉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一尘来说会有多大的危险?”
让道傆反应这么大的,就是布条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