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姝闻言,渐渐冷静下来,口中却仍旧喋喋不休,“德妃那个贱人,特意跑来万春宫,同本宫说道,皇上亦夸她的主意好,心思巧妙,临近年节,刚好让阖宫上下热闹热闹。
这些事情,本宫是想不到吗?还是说,本宫从前毫无作为?她还说,皇上让她尽管放手去做,不用有所顾忌。她这话是何意?”
常嬷嬷低着头,不敢言语,担忧稍有不慎,刺激了赵婧姝,令她更加气恼。
“德妃分明是说,皇上让她不用顾虑本宫的位置,凡事可越过本宫,自己拿主意!特意来万春宫,与本宫说这些事,不就是想惹怒本宫吗?”赵婧姝的声音渐低,眼中的泪水却越蓄越多。
“所以娘娘更不能着她的道,被德妃牵着鼻子走!”常嬷嬷劝阻道。
“那本宫又该如何?”赵婧姝低声啜泣,“本宫实在是没有法子了。皇上近来也不曾探看,甚至连初一、十五,也想不起臣妾……”
“皇上最近被品芳斋的覃答应迷得颠三倒四,奴婢曾见过覃答应几面,除了有些姿色之外,实在想不出有何迷人之处。”常嬷嬷抱怨道。
“覃答应?”赵婧姝陷入思索,“本宫怎地对她毫无印象?”
“哎呀,娘娘,当初你去储秀宫,找沈常在的麻烦,可不是覃答应出来护着的?”常嬷嬷提醒道。
赵婧姝摇了摇头,只觉脑仁隐隐作痛,不愿再思考。
“眼看着这些新人,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一个冒了出来,本宫却连这万春宫都出不去。怕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皇后之位也难保。”赵婧姝声音沙哑,哽咽道。
“娘娘胡说什么!”常嬷嬷连忙制止,“这些晦气话,可不能说!”
“那你说,本宫该如何?”赵婧姝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