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在胡说些什么……”常嬷嬷惊慌失措,正要上前堵住赵嫣荷的嘴,抬头看见尉迟安冷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向前一步。
赵婧姝伸出发抖的手,将常嬷嬷拦在身后,心中好似压了一块巨石,难以喘息。
赵嫣荷抬头望了尉迟安一眼,继续说道:“常嬷嬷给了嫔妾一包毒粉,让嫔妾想法子引荣妃娘娘过来熙和轩作客,再将毒粉混入一盘点心之中,从而嫁祸荣妃娘娘欲毒害嫔妾。”
容沐汐嗤笑一声,说道:“嫁祸臣妾?常嬷嬷果真老谋深算,不愧服侍皇后娘娘多年。”
跪在地上的赵嫣荷突然失声大哭道:“嫔妾并不想做这种事,将无辜的荣妃娘娘牵扯进来,奈何常嬷嬷用皇后娘娘的身份胁迫嫔妾,嫔妾只能按照常嬷嬷的吩咐照做。”
“常嬷嬷让你害人,你便害人吗?”尉迟安厉声斥责。
“不!嫔妾在点心中下毒之后,良心不断受谴责。之前嫔妾忤逆皇后娘娘,被皇上责罚,令嫔妾在熙和轩反思过错。那时,嫔妾便认识到错处,打算重新开始,一心一意伺候皇上,不愿再惹是生非。对于常嬷嬷的威胁,嫔妾左右为难,只能选择一尺白绫了结自己。”
赵嫣荷一边哭,一边陈述事情的起因经过,令在场的一众妃嫔唏嘘不已。
尉迟安重重叹了一口气,转向赵婧姝,沉声道:“皇后,你糊涂啊!朕平日待你不薄,为何你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荣妃?”
赵婧姝只觉天旋地转,眼前昏花,差点摔倒在地,容嬷嬷立刻伸手将她扶住,并轻声道:“娘娘莫怕,一切罪责由老奴担着。”
随即,容嬷嬷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嚷嚷道:“皇上,赵常在诬陷荣妃娘娘,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全是老奴使的坏。皇上要罚便罚老奴,千万别冤枉了皇后娘娘啊!”
尉迟安恨恨地瞥了赵婧姝一眼,怒声道:“常嬷嬷以下犯上,企图谋害妃嫔,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皇上,不要!”赵婧姝连忙扑在常嬷嬷身前,哭着道,“常嬷嬷自幼照顾臣妾,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这件事,确实过分,但求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网开一面,饶常嬷嬷一命!”
尉迟安冷眼看着啼哭的赵婧姝,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