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荷仔细打量来人,常嬷嬷与那太监两手空空,而丫鬟的手中却提了一个食盒。
深夜的食盒哪会藏着什么美味,赵嫣荷早有耳闻,食盒里多是放了鸩酒!
赵嫣荷大口喘着气,脸色憔悴不堪,头发凌乱,同一件衣衫身着多日,难免现出陈旧的痕迹。
“你们、你们怎敢擅自动手,不怕皇上追究起来,罪不容诛吗?”赵嫣荷大怒,指着常嬷嬷质问。
“哎哟,老身不过来探望赵小主,皇上怎会追究!”常嬷嬷见赵嫣荷反应过激,连忙解释道。
“即便我是代罪之身,忤逆皇后娘娘,但要暗中毒害我,总得经皇上首肯,你们可能拿出皇上的手谕?”赵嫣荷认定是皇后赵婧姝从中作梗,并非由尉迟安抉择。
常嬷嬷与那太监面面相觑,还未来得及解释,赵嫣荷又吵嚷道:“拿不出皇上的手谕是吗?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会反抗到底,绝不认命,哪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赵嫣荷死死地盯着常嬷嬷,仿佛要将她的容貌刻入心里,带入棺椁之中。
而常嬷嬷被她盯得发毛,赶紧答道:“赵小主未免思虑过多,我们怎会意图谋害小主呐!老身此番前来,全然出于皇后娘娘的善心,她见小主落魄,于心不忍,打算伸手拉小主一把,不愿小主从此堕入歧途被旁人轻易践踏。”
赵嫣荷愣怔了一瞬,随即讶异非常,不由发问:“皇后娘娘会有这般好心?”
“赵小主这是何意?”常嬷嬷斜睨着她,眼中尽是不屑,“皇后娘娘仁慈,又顾念同族的情谊,老身劝小主得了好处,要知恩图报,别不知好歹。”
赵嫣荷陷入沉思,如今她落到如斯境地,再难出头,若是能从如今的局面里脱困而出,也顾不上与皇后的私人恩怨。
于是,她问道:“皇后娘娘要嫔妾怎么做?”
常嬷嬷见赵嫣荷终于顿悟,不由露出了笑容,满意地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身也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才懂了许多道理。”
随后,常嬷嬷向赵嫣荷走近了几步,对着她耳语一番,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包东西,塞入赵嫣荷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