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湘收回思绪,她只模糊地记得,那日父亲无端发难,令母亲伤心欲绝,在房中哭了一天一夜。
自那日之后,父亲回家的次数愈发少了,面对她与母亲也愈发冷淡,而母亲的身子,也如同一朵过了花期的花朵,日渐凋零。
沈书礼见沈潇湘接了银两,又许久不曾言语,轻拍她的肩头说道:“潇湘,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吧。在这里耽搁久了,容易惹是生非。”
沈潇湘冷声道:“爹爹,在你心中,是否还有旁人,比我这个女儿还要重要?”
“莫要胡说八道,太医院里人来人往,说这些不合适。赶紧回你的延庆宫去,记住,要安分守己!”沈书礼严肃地教训道。
沈潇湘冷哼一声,并未听从沈书礼的命令,“爹爹,你只知叫女儿安分守己,但你可曾有过父亲的样子?女儿入宫,是为了光耀门楣,唯有平步青云,成为宠妃,才能达到这个愿望。作为父亲,你难道不该为了女儿的梦想,不竭余力吗?”
“该帮的,为父皆倾尽全力去帮助你。然而,你自己不争气,怨怪为父又有何意义?”
沈书礼被沈潇湘质问,心中恼火。若非他想出的主意,沈潇湘怕是一直以来从未见过皇上,仍旧做她的千秋大梦。
沈潇湘恼火不已,声音也跟着高了几分,“眼看着,皇上对我愈发宠爱,即将晋升位份,我的好爹爹,却将女儿的胜利果实拱手送给了旁人。”
沈书礼瞪了沈潇湘一眼,连忙捂住沈潇湘的嘴,“想清楚再说话,宫里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吗?”
沈潇湘使出蛮力,一把将沈书礼推开,嚷嚷道:“我可不是乱说,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别以为密不透风,永远都不会让人知晓。”
“为父到底做了什么腌臜事,可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沈书礼指着沈潇湘的脸,怒道。
“你分明是让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拿我作垫脚石,以取代我即将到手的地位。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沈潇湘咆哮着,像一只发怒的狂狮,将她前些日子所受的种种委屈,尽数发泄在沈书礼身上。
“啪”的一声,咆哮声戛然而止,沈潇湘捂着泛红的脸颊,眼含泪花,恨恨地瞪着沈书礼。
沈书礼一掌挥了下去,打在沈潇湘的脸颊上,随后,他又有些许愧疚。
“潇湘,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