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远处宫灯高悬,而万春宫则灯火昏暗,两厢对比,浇灭了赵婧姝的深情厚意。
宋允莲声泪俱下,继续说道:“方才,嫔妾为何不愿解释,是因为,尽管入了冷宫,那些日日思君不见君的日子,与现下又有何区别?”
尉迟安对宋允莲的一番说辞颇为动容,不由哀叹一口气。
田昭昭却急了,当下在偏殿中的所有人,皆在关注她小产一事。虽然未能平安诞下皇子,通过这件事博得尉迟安的同情,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宋允莲的泣不成声夺走了尉迟安对田昭昭的关注,偏殿众人无一不在同情宋允莲的遭遇,却鲜少有人再提谋害她的凶手,连皇后赵婧姝也低头沉默。
“皇上!究竟是不是这个贱人害了嫔妾的皇儿?”田昭昭声音尖利,“请皇上为嫔妾做主,将害死嫔妾皇儿的凶手挫骨扬灰!”
田昭昭一口一个贱人,来形容楚楚可怜的宋允莲,令尉迟安十分不满。他沉声道:“朕与皇后自会查出事情真相。你在这里大叫大嚷,实在妨碍调查!”
“皇上!”田昭昭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尉迟安反而怪责她?
晓蝶连忙将田昭昭拉回内室,小声劝慰道:“小主,少说几句吧。眼下皇上对宋常在动了情,小主仍要与宋常在过不去,岂不是触了霉头?”
宋允莲哭诉许久,明眼人早已看出,玉澜宫内院的麝香与她并无干系。此时,李萱菱再次开口道:“既然宋常在领用的麝香用来做了这满盒的玉骨冰肌丸,玉澜宫内院中的麝香,应与宋常在无关吧?”
赵婧姝看向李萱菱,从她目光中读到了挑衅,赵婧姝无奈,不得不承认:“德妃妹妹说的是,这些毒害田常在的麝香,未必是宋常在领用的那批。不过,这不代表宋常在洗脱了嫌疑。既然物证失效,那么在场的各位,都有毒害田常在的嫌疑!”
跪在地上的宋允莲忽觉头晕眼花,胸口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李萱菱见状,连忙扶起宋允莲,将她送去一旁的椅子上坐定,又对身旁的章太医嘱咐道:“宋常在身子不适,劳烦章太医为她诊治。”
章太医迟疑不决,目光向赵婧姝看去。赵婧姝虽一脸不悦,也只能说道:“章太医,请为宋常在把个脉,瞧瞧这宋常在到底是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