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覃芷怡早已信不过沈潇湘的言辞,仅当她是挑拨离间。
“芷怡,你好好想想。如果我出现在芸娘面前,她会如何?单凭擅自出延庆宫这条罪名,她便能置我于绝境。”
覃芷怡低下头,细品沈潇湘的话中深意。她确实过于天真,总以为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只要有心化解,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开。
“你我共处宫闱之中,就该明白一个道理,这宫里的女人就是斗来斗去,至死方休。”
沈潇湘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看向覃芷怡的目光也带了暖意。
覃芷怡深知沈潇湘的话颇有道理,却仍旧散不去怒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芷怡,如若你还是这样想,还是这般恨我。那你我二人只能暂时冷静一段时日,断了来往,直到你想通为止。”沈潇湘冷声道。
覃芷怡的心从怒意滔天的夏日转而去了冰天雪地的冬日,她咬紧下唇,强忍住泪意,转身便要离去。
“芷怡,你走之前,可否再帮我一件事?”沈潇湘叫住她,目光恳切。
“何事?”覃芷怡心如死灰,她不愿再掺和沈潇湘的事。哪怕她明知沈潇湘的话是对的,沈潇湘选的路亦是对的,但她仍旧不愿与沈潇湘一同,双手沾满血污。
“是一件不会让你为难的事。”沈潇湘说道,“眼下,我禁足于延庆宫,诸事多有不便。这是给我娘的一封书信,还请你帮忙送达。”
覃芷怡突然想起孩提时光,她与沈潇湘一同写字、一同玩耍的情景,历历在目。而沈母也待她不薄,时常会专门备下一些点心,让她带回覃家偏院,与母亲一同品尝。
看在沈母的面子上,她也该出手帮忙,“好,我会帮你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