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啊,一次宫宴上,德妃竟和皇后穿了相同颜色的衣裳,这可是犯了皇后的大忌,令皇后大怒,重罚德妃。听说,德妃穿这件衣裳,还是禧嫔怂恿。宴会之后,二人争执不休,大动干戈,最后终于形同陌路。”
覃芷怡恍然大悟,姐妹情深又怎会被一件小事割裂,而是件件桩桩刺心的小事堆叠,将二人推得越来越远。
那边厢,容沐汐带着两个丫鬟并未回去梓宸宫,而是气势汹汹地去了李萱菱居住的昭华宫。
昭华宫不同于梓宸宫的奢华,却也处处透着精巧雅致。昭华宫以古朴简约为格调,摆在明面上的,皆是历久弥新的传世古董。
“德妃,禧嫔从玉澜宫出来了,你可知情?”容沐汐嚷嚷着进了李萱菱的寝宫,下人拦也拦不住。
李萱菱刚从卧榻起身,身着一件寝衣,披头散发地迎了过来,“身子好了,自然会出来,总不能一直守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动于衷吧?”
容沐汐鼎盛的怒意渐渐消散,脾性稍有缓和。她径自走去贵妃榻旁,坐了下来,秀竹立刻为她斟了一杯热茶。
“夏日炎炎,本宫才不饮热茶,快给本宫换一碗冰镇酸梅汤!”容沐汐推开热茶,对秀竹说道。
李萱菱在她对面坐下,又将热茶推了过去,“本宫体虚,向来吃不得寒凉之物,因此,昭华宫也不曾备有冰镇酸梅汤。妹妹亦该少吃寒凉之物,这些年,也未见你有任何动静,这等荣宠,早该有喜了!”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不愿。”容沐汐嘟囔道。
李萱菱摇了摇头,握住容沐汐冰凉的手,“改日,我令太医院的圣手好好为你瞧瞧。你的性子可得改改,别忘了,我们日后的安稳还得仰仗一个孩子。”
“禧嫔当年小产,心中万分难受,任性妄为一些,也属人之常情。”容沐汐接过那杯热茶,浅浅饮上一口,又落下。
李萱菱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令我纳闷的是,明明害她的人是皇后,她却反咬你一口。皇后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令她性情大变,做了叛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