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北离王都越来越近,半夏的心要飞出去般。

墨画说城门口会有接应他们的人。

就在进城的时候,遇到王宫张榜寻医的人。

作为医者,看到有病患便会下意识地去询问。

半夏也一样,她的询问,引来寻医的人。

那些人只要听说是大夫,便不由分说将人带去王宫。

半夏示意墨画以及众人不要冲动,他们只是送药材的商队。

那些人只抓了半夏,苟红玉情急之下,从马车里拿出半夏的药箱。

“想要我们姑娘看病,一定得有这个药箱和我的配合。”

那些人见苟红玉说得如此笃定,便将红玉也一并带去宫中。 流放后,我给罪臣送物资暴富了

半夏的眸光越过人群,看来今日是无法见到佑安了。

陈佑安派去城门口接应的人,只接到墨画一行人。

墨画将半夏去王宫诊病的事情,禀报陈佑安。

陈佑安蹙眉,这女人……

想说不省心,可心头又一软。

半夏坚持要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

五色土

陈佑安吩咐棋白带墨画一行人下去休息,又命墨书设法探查王宫中的消息。

希望尽快联系上半夏。

北离王宫。

半夏被带进王宫,径直被带到一处宫院。

刚踏入院门,便听到殿内传来杯碗摔地上碎裂的声音。

“庸医,庸医,滚!”

“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大夫连滚带爬地退出来。

其中一位看到半夏和背着药箱的红玉,擦擦额头的汗珠。

“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罢便摇摇头,匆匆离去。

“再找不到神医,你们都去陪葬!”

随着咆哮声,退出来的是几位宫人。

为半夏领路的宫人收住脚,面色难看,不敢再往前走。

半夏思忖片刻,和红玉对视一眼,走进寝殿内。

寝殿内地上跪着宫人和宫婢,还有碎裂的瓷片。

空气像凝滞一般,压得众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透过幔帐隐约可见一女子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另一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床边来回踱步。

半夏的手不由地捏紧,硬着头皮躬身行礼,自报家门。

站着的人挥挥手,一宫人站到半夏面前,示意半夏去床前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