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的轿子刚走到街市上,就看见十个老头一起跪在路边,手里拿着状子。包公在轿子里看得清清楚楚,用脚跺了跺轿底,这是个暗号,轿夫立刻停下了轿子。包兴赶紧把轿帘掀开一点,把状子接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包公吩咐把轿帘掀起来。包兴赶忙掀开轿帘,只见包公“哧哧”几下,把状子撕了个粉碎,扔在地上,说:“这些刁民,净胡说八道。叫地方官把他们押到城外去,省得在城里惹是生非。”说完,就起轿走了。
这些老头又哭又闹,抱怨道:“我们大老远跑来京城,本指望能伸冤报仇,没想到这位老爷也怕权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们这冤屈没处说了。”说完,又大哭起来。旁边的地方官催促道:“走吧,别让我们跟着受罪。大小是个差事,哭也没用,哪儿没几个屈死的人啊?”众人听了,只好跟着地方官出城。
刚到城外,就见一匹马飞奔过来,对地方官说:“把他们送到这儿,你就回去吧,不用管了。”地方官连忙答应,转身回去了。来人是包兴,他跟着这些老头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告诉他们:“老爷不是不接你们的状子。是因为在街上人太多,怕走漏风声,对你们不好。老爷吩咐你们先别散,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悄悄打听老爷什么时候出发,到时候让你们一起跟着去。现在先让两个年纪大的,悄悄跟我进城,到衙门里有话问。”
众人听了,都很高兴。其中两个老头,远远地跟着包兴进了城,来到开封府。包兴进去通报后,才把两个老头带到书房。包公又仔细问了一遍情况。原来一共有十三家,有的被关在监狱里来不了。包公吩咐他们:“在外面别声张,等我出发的时候,你们一起跟着走。”两个老头磕了头,谢过包公,又出城去了。
包公奏明皇上御刑的事儿后,就吩咐公孙策监督打造,要求做得威严气派,还得结实耐用。又派王、马、张、赵四个勇士伺候御刑:王朝负责掌刀,马汉负责卷席捆人,张龙、赵虎负责把人抬进铡刀。公孙策每天除了监督打造,还和四个勇士一起,练习使用御刑的规矩,定好章程礼法,一点都不能乱。
没几天,御刑就打造好了。包公写了奏折向皇上请训,好多官员都来给他送行。包公把御刑供奉在堂上,等官员们都到齐了,就一起到公堂上去看御刑。
众人都觉得新鲜,都想看看这御刑到底啥样。不一会儿,大家都到了公堂。只见三口御铡上面都盖着黄龙袱套,四个勇士威风凛凛地走上前,把黄套抖开,露出这刑外之刑,法外之法。这铡刀光闪闪的,让人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飕飕的,吓得人心惊胆战。正直的人看了,还能勉强撑住,那些奸邪小人要是见了魂飞魄散。
众人议御刑,包公踏上行程
众人围在那三口威风凛凛的御铡刀前,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合不拢,神色各异。有的一个劲儿竖起大拇指,嘴里不停地称赞:“包大人这御刑,简直绝了!往后那些贪官污吏,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还有些人,满脸写着新奇,一边绕着御铡刀转圈,一边啧啧称奇:“嘿,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玩意儿,真是开了眼了!”可也有那么些人,站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皱着眉头,满脸的不以为然:“这刑罚也太狠了吧,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更有甚者,撇着嘴,小声嘟囔:“包大人这是多管闲事,搞出这么些东西,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议论纷纷。
热闹了好一阵子,众人这才陆陆续续跟包公告别。包公十分客气,一直把他们送到仪门,这才转身回到府里。
回到府里,包公立刻忙活起来,安排内外执事的人准备出发。他脚步匆匆,神色严肃,一会儿叮嘱这个,一会儿吩咐那个。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把田忠叫到跟前,小声但又郑重地吩咐:“田忠啊,你跟着公孙策先生一道走,一路上多留个心眼,好好照顾先生,千万别出什么岔子。”田忠连忙点头,领命而去。
终于到了出发的那天,十里长亭那儿,站满了前来送别的同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些祝福的话。包公一一谢过,而后带着众人踏上了前往陈州的路。那些之前喊冤的父老,按照包公的吩咐,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上,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扬起一片尘土。
这天,包公一行人来到了三星镇。包公坐在轿子里,掀开轿帘一角,往外瞧去,只见街道上干干净净,行人来来往往,秩序井然。他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这地方官还真有两下子,把地面治理得这么好。”
就在包公暗自思忖的时候,突然,一阵凄厉的喊冤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包公眉头一皱,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可奇怪的是,喊冤声听得真真切切,却不见喊冤的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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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兴反应迅速,“嗖”的一下就跳下了马,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找了过去。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声音是从路旁一棵空柳树里传出来的。包兴小心翼翼地靠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妇人。这妇人头顶着一张状子,双膝跪地,满脸的焦急和期盼。
包兴赶忙走上前,接过状子。这时,轿子也停了下来。包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轿前,把状子递给了包公。
包公接过状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后,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向那妇人,问道:“你这状子上说家里没人,那这状子是谁写的?”妇人不慌不忙,抬起头,神色镇定地回答:“大人,民女从小就熟读诗书,父亲和兄长都是举人、贡生,嫁的丈夫也是个秀才。平日里,家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