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旁落座,见邵珩还站着,微微侧头,“你也坐吧,累一天了,歇歇。”
邵珩低声应了一句,随之坐下。
季舒洵在邵珩衣摆未干的血迹之上一扫而过,神色如常,“如此慌张匆忙赶来,是听闻我受伤了?”
邵珩点头,“若是受伤,合该在府养伤才是,审查一事让身边的人过来就好,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瞧着季舒洵一贯有些苍白的脸色,越说越担心,说着又要站起身来。
季舒洵虽未受伤,但对外的统一说法是被刺伤了的,眼下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便没说未伤及自己之事,随意挥了挥手,示意邵珩坐下,“那幕后主使未惩处,我想安心在府中养伤也安心不了。”
“当初狩猎遇刺一事,难保不是他项信元派人主使的。”
“没想到这人心胸狭隘,他待妻子苛刻无情,那婆母也是个刻薄的,况且又和那安宁两情相悦,竟想贬妻为妾,实在荒唐,当初不过是为报恩将那许医师接回府中,竟让他心生恨意。”
“怕不是也因为未能和安宁成婚,没遂了他的意才如此。”
说话间也是说两句便咳嗽几声,一副病弱苍白的模样。
十分符合受伤病弱的传闻。
哪怕是隔墙有耳,就算听到季舒洵的这番话也找不出任何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