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爹与周里长把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悦然觉得吧,那老头的动机有些不简单呢!
待把人送走后,她不甘心地询问赵鹏程:“爹,你真决定去当夫子了,不去书院念书?”
“刚才你也看到周里长与王村长的态度了,又是只上半天课,又是送了一幢屋子的地契,爹要再不答应,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赵鹏程不由苦笑,他自然是想进书院念书的,但事不由人啊!
悦然撇撇嘴,瞅了桌子上的那张地契一眼,“他们条件开的这么优厚,可不像是单为了让你去当夫子的吧?”
上一世,两个村子请赵鹏程去坐馆可没给这么好的待遇,只有二两银子的月俸罢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还能为什么?怕是听说我要去考乡试,想着我万一考上了就是举人老爷了,考不上也能一直待在村里教书。
“周里长可是人精,这是想跟咱们家提前处好关系,有了这座宅子,不管咱们将来还住不住,在刘家村也算有了一个家,他们要是上门求什么,爹也不好拒绝了。”赵鹏程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心里对两位老头的心思门清。
“那爹怎么还收下了?”
“就算不收,有你姥家在村里,将来他们有事求到头上,你爹我还能不管吗?那你娘还回不回娘家了?”
悦然心说,她倒是忘了这一茬,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阳谋,就算你知道了,也没办法避免。
唉,看来他们家是注定要跟刘家村绑在一起了!
……
半个月后,赵鹏程就带着妻女搬去了刘家村住。
正值五月夏收,村里各家各户都在地里忙着割麦子,等忙完夏收后,村学才能开学。
家里没地,但刘惠娘夫妻也没闲着,一早就下地帮她娘家收庄稼去了,留悦然在家里看家。
“小荷,记得把鸡给喂了啊!”临出门,刘惠娘嘱咐悦然。
“知道了,娘。”正在收拾饭桌的悦然应道,“爹娘,你们中午记得回来吃啊!”
“行,知道了!那你去你姥家菜园里,摘点菜回来。”刘惠娘应了一声,随即偷瞄赵鹏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