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越想越心动。
“啥?考乡试?还要去书院?这得花多少钱啊?你家有那么多钱吗?”老太太不敢置信地连声质问。
悦然:我家还真有!只是这话不能跟您老挑明了说。
见女儿女婿都低下了头,老太太不由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起来:“想要科考,那还不赶紧先攒几个钱,没钱你连考场的门儿都进不去。”
她也是希望女婿能考出来,得个一官半职的,也算女儿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吃,后半辈子也能跟他享福,可没钱怎么考?
那夫妻俩低头是因为心虚。
先前一家人就商量好家里有钱的事不能外露,这会自然也不方便跟老太太说。
一时,两人都不晓得该如何回话,只能闷不吭声,低头掩饰眼底的纠结。
“姥,是这样的。我爹为了给我治病,卖了家里最后一样古董,如今还余下一点钱,尽够我爹再考一次的。”爹娘不顶事,悦然只能自己灭火了。
老太太狐疑地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把一家三口挨个瞅了一眼,依旧不依不饶地数落道:“古董能卖几个钱,治病也就罢了,余下的都拿去考试了,你们家里的日子还过不过了?要是又考不中呢?你们全家都喝西北风去啊?”
这话也算入情入理。
悦然:唉!这老太太可真难缠,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由望向她爹。
意思不言自明,你闺女真没辙了,爹,该你出马了!
老太太还在摆事实讲道理,赵鹏程这个只懂得舞文弄墨的秀才,就更不是乡下老太太的对手了,反而觉得岳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若是考不中,他总得有个营生,当夫子自然更体面一些。
最后,他不得不妥协。
“要不这样吧,岳母!您先把小婿要参加明年乡试的意思透给周里长,也看看人家的意思。要是他觉得无妨,那我就去;要是改了主意,那咱们也要理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