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她这么一诈,程红当即脸就涨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了一会,才羞涩地点点头。
“他叫什么啊?”
“叫……叫洪亮。”
悦然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有几分熟悉。
第二日她从作坊归来,老远就瞧见,有位男青年送程红回家。那人看起来一表人才,对程红很是呵护的样子,望着人进了大门,就笑着离开了。
此人,应该就是那个洪亮了吧?
属于程红正缘的男人终于出现了。自此,悦然也就不再关注,任由两人自己发展去吧。
……
半年后,在悦然不懈的努力下,谢母神识大体已经恢复正常,谢父也身康体健。
程红与洪亮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上个月已经结婚,租了一处房子暂住,由于两人都需要写作,便把孩子继续托付给张嫂照顾,每月付给张嫂5块银元报酬。
张嫂有钱拿,自然喜不自胜,且家里少了一个人,她的担子也轻了一些。春丫已经进了小学读书,放学后,也能帮她看会孩子。
身边的人日子都过得不错,悦然就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服装事业上。
谢父见交过去的货质量很好,就又下了一个大订单,想给厂里的工人都换上这样的工装,小作坊目前还在马不停蹄地赶工。
时装店那边的客流量稳中有升,尤其是价格低廉的成衣尤受欢迎,渐渐地,别家店也跟着效仿起来,但价格没有她店里的低,还影响不到她的生意。
这半年来,她不时会接到叶文斌从战场上写来的信,或发来的电报。电报是发到叶公馆的,再由叶管家送来。
信上除了诉说思念之情,就是拣些战场上好玩的事说给她听;偶尔情绪低落时,也会感慨一下战场是如何残酷,上一刻还并肩作战的兄弟,下一瞬,就与他天人永隔,再也叫不醒了。
他很怕自己某天也会这样死去,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悦然了。
每当深夜读到这些,悦然就忍不住潸然泪下,嘤嘤哭泣,而后给他回信,在信中鼓励他一番,再把沾了她泪痕的信纸装入信封,待叶管家下次来送信时交给他。
此外,悦然交通员的工作还干着,不过每次取信时,她都刻意装扮一番,不以真面目示人,一时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