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光芒，却又不太确定。

成韵往前走了几步，靠近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双苍老的眼眸。淡淡开口道：“便是字面意思。他已经为了众位的安危，苍生的安危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诸位的诋毁。”

白胡子老仙微微错愕，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一寸寸地破碎掉。他瞬间瘫软在地上，手掌扶地。眼睛呆滞无神，嘴里喃喃道：“他，他当真能做到如此？”

为了敌对的一方，放弃自己的生命。这就好比天界之主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魔界一个万年太平，这太炸裂了，消息令人三天三夜都不敢相信……

成韵微微勾唇，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道：“做不做不到，不都已经是事实了吗？”

“还谈论这些有什么意义？”

“啊？素玉他居然为了苍生肯牺牲自己？哇，这也太，太，太有爱了吧！……”

有的人在下面交谈着，声音压得很低，不过还是被浮尘捕捉到了。他淡淡地扫过那一片的神官，心里面缠绕了很久的结似乎有了答案。

对于素玉的横空出世他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天道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可是在最后看到结局的那一刻，他懂了。

他的力量是来自于哪里了……

所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从未经历过，也是生平第一次。眼睛不停地闪烁着，希望有人可以说些话来缓解尴尬。

可是，没有。

整座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也似乎是有人刻意在压制着。

大家一开始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三界之主的接班人是谁。可是如今，大家都恨不得掠过这个话题去，直接当场散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