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澈突然抬头看向素玉,问:“那为何不能是别人拥有的,我去取呢?”
素玉点点头,道:“这样也行,但是却很难碰到吧?”
素玉说的话也没错。世间万千男男女女,真正愿意为了彼此献出生命的又有几人?
况且花心之人本无心,这无异于让公鸡下蛋,太阳西升东落。
香澈沉默了半晌,又定定地问:“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素玉回答她道:“对于雪神而言,只此一法。”
香澈似乎在心里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的双手紧握成拳,狠狠一拍桌子。
从石凳上坐起,望着浩淼的夜空。
“我走了。花溪若问起,便说我已经回天界了。”
素玉回神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香澈,突然嘴角一勾,嘲讽地道:“看起来最无情之人却是用情至深之人。当真是糊涂,糊涂。”
他又看向自己眼前的石桌。桌面上残留着花溪啃过的月饼和残余的酒液,就那么毫无章法地乱放着,他大手拿起一点,细细地瞅了老半天,忽然释怀地道:“我也是。”
花溪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太阳将她的小脸照得火红透亮,素玉支着手,趴在床头看着她。
朦胧的梦境渐渐消去,花溪伸手一拽,抓住了一个温热的物体,将她的小手包裹得紧密无间。她倏然睁开双眸,便见素玉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看着自己。视线落在了他眼前的那只手上。
再仔细一瞧,不对,里面的手是她的!
花溪猛然一抽手,从床上坐起。真真有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既视感。
她抱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脸警惕地看着素玉,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素玉伸了伸胳膊,笑着道:“一大早啊!”
花溪道:“啥?”
昨晚的事,她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喝了一杯酒,然后,然后头就晕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