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老头指了指李白放在桌沿的碗，示意他继续吃鱼喝汤。

“你见过那个山门吧？什么时候你能立起来自己的一道门，自然就是出师了。”

李白喝了一口鱼汤，道：“这得多高的境界啊，师傅也给的希望吧。”

丰老头思索道：“你师祖是引道后期境界立起来的，你到那个境界，自然也可以试试。”

“引道境界，那算了吧，我连入神境界都还没摸到呢？”

“这么不自信了，你的神识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多亏了这团怨气，才逼出了你的潜力。”丰老头从怀里拿出了那个玉瓶，递给李白。

李白看着玉瓶中的一团隐约可见的黑气，如蚯蚓般蜷缩在底部，似乎没有动静，李白凑近仔细端详了下，这团蚯蚓的黑气还是颇为精纯，似乎还有增强，这这个怨气聚集的地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这团怨气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丰老头将一碗汤一吸而尽，似乎也不怕鱼刺，然后将碗放在桌边，道：“你可以看看了，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凝炼怨气。”

李白有些错愕，扔下碗道：“师傅你没问题吧，之前你还一再告诫别让我接触，这会又让我接触。”

丰老头擦干净嘴，道：“谁知道你是什么怪胎，每次生死时刻都能能力大进，这次更是连怨气都能利用，居然在觉醒境界找到了神识，岂不是进入入神境界是板上钉钉吗？”

李白顿时有些无语，自己的师傅估计之前也是担心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乱接触怨气，直接会被引到歪路上去，但现在看来，自己的生死时刻的领悟，已经跨过了这个界限，远超师傅的理解。不过师傅既然知道自己的这一路经历，似乎早就可以预见到自己会接触到怨气，难道？李白想到了一种可能。

丰老头看着他若有所思，也没理他，从地上捡起刚刚放在一旁的鱼线来，慢慢的收起来，有些失望，一条鱼也没用，他不甘心，又往上拉了一段，也是没有。

李白思绪回收，问道：“师傅你不是能算到自己的命运么，这钓鱼能不能不空军还不简单？”

丰老头瞪了他一眼道：“那有什么意思，你这个不懂钓鱼的小子。”

李白也配合着划着渔船，慢慢的朝江心驶去。此时已经深夜，江面无波，有些微光，弥漫而起的稀疏的雾气，呈现出一片朦胧的感觉。

“师傅，这水是不是特别容易被元气控制？”李白抬手伸向雾气，调动着元气，试图感知到雾气，逐渐忘记了另一只手上还有船桨，船也渐渐停住了，停在江心，缓缓的朝下游流去。

丰老头看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任由船朝下游而去。

李白只是神识一动，很快全身的元气调动起来，分解成一个个极其细小的元气，浮散在空中，慢慢的与空中的雾气相结合，李白心念一动，整个雾气瞬间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团浓雾，然后突然间又一散而开，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形状。

直到李白玩累了，才抛开对雾气的控制，元气尽收，这时，似乎感觉到自己对意识体的控制更为精妙了，似乎对其中的元气也了解更深了。

李白心中也浮想联翩，入神就是由外向内，这一步自己在黑气蚯蚓的帮助下机缘巧合，接下来就是神识外放，譬如今天遇见的那几位，都是肉身不在，仅仅依靠神识控制意识体，然后凝结成的水人在战斗，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