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提这些。”谢知行轻轻揭过。
已经发生的事,再去纠思无任何意义,不若想想后面如何应对破局。
两人在屋中低声商议许久,尽量思虑周全,将有可能发生的事都商讨出应对之策,接下来便是安排筹措。
“我不便行动,只能都交由殿下了。”谢知行提起茶壶给齐聿珩斟了杯茶。
齐聿珩道:“你已做了许多,此次去山中别院,也能转移众多视线,方便我行事。”
谢知行饮尽杯中茶水,轻搁下空杯,“皆是筹谋多年,切不可掉以轻心。”
甚至,对方比他们筹谋的更久更深。
谢知行十五岁便出征塞北,未上过朝堂,也未真正接触过朝政局势,但他听定北侯和齐聿珩说了许多,心中也有些了解和见解。
“知行,你若不做将军,定也是个很好的宰辅。”齐聿珩佩赞。
谢知行笑了笑,“我是将军还是宰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是圣贤明君。”
他自七岁起便入宫伴读,与齐聿珩齐聿修一同长大,对二人的秉性为人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齐聿修如何他不敢说,但齐聿珩定然是个合格的储君。
贤明仁德,心怀天下,他甘愿伏首称臣,为其上阵杀敌,固朝安邦。
齐聿珩也笑了笑,拎起茶壶给谢知行倒了杯茶,末了他举杯道:“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谢知行端起杯子,“愿一切顺利,大局得定。”
两人相交多年,半君半臣半友,对彼此信任有加,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口饮尽杯中茶,谢知行望向下方的赌石场道:“出来许久,再不回去唐砚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