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妈呀了一声,咋地呀就脱裤子啊。
这还一屋子人呐。
不过,好像都喝醉了哈。
江河探头看了一眼,郑明仕他们仨全都躺床上了,身子还一抽一抽的。
春雨在那库库地炫羊肉,然后还问刘二要喝酒不。
刘二吓了一跳,谁特么敢跟你喝啊。
照你这么个喝法,是会死人的。
江河半推半就地,把大棉裤脱了下来。
这棉裤往下一脱,这回轮到江河不自在了。
因为他穿的是一件破线裤。
本来有媳妇儿了,又是刚结婚,新衣服有的是。
但是农村人习惯了,出门干活的时候,穿扛磨乎的旧衣服,然后新衣服放啊放啊,就放成旧的了。
江河这件破线裤松松垮垮,大窟窿小眼子的,腚上还有俩个洞呢。
这也没啥,这年头谁家不是破衣烂衫穿到不能穿,还要再剪成小块做补丁,实在穿不了的,还要剪成碎布条子做拖布,轻易不会扔的。
江河一瞅自己这破线裤,有些地方破的也不是个地方啊。
脸皮这么厚,在胡红梅惊讶的,直勾勾的眼神下,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胡红梅看着江河不自在地并紧双腿的模样,不由得噗哧一笑。
“我一个女人没说啥,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又不给你洗线裤!”
“其实,洗洗也行的。”
胡红梅洗着棉裤上被吐过的地方,然后偷眼看着江河,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河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呢,见胡红梅这么一笑,顿时心中一荡,然后再探头往屋里看了看,都喝躺下了。
春雨抱个着羊腿骨嘎嘎地啃呢。
江河顿时胆大了起来:“嫂子,你笑啥呢,笑得这么不正经!”
胡红梅扭头要骂江河,但是目光一顿,呼吸一滞,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二听着两人在厕所说得热闹,正要起身过去瞅瞅,也想参与一把呀。
但是,春雨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然后二话不说,将半斤白酒掐脖子就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