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外头传来动静,这是冻得受不了,全都走了。
人都走了,那咱俩开始吧。
苗小玉却缩着身子说啥也不肯。
她这是嫁人了,住的是江河家里头,一门之隔,一家四口还挤在一铺炕上呢。
虽说江大山呼噜山响,可是,苗小玉依旧不好意思。
不管江河咋说,苗小玉就是不同意。
这时,窗外传来春雨的声音:“诶呀,急死我了,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啊,孙大哥不说了嘛,放从前,都在一铺炕上,顶多拉个帘子,不一样该干就干。
这新婚洞房的,不整一下子也不对劲儿啊!”
江河和苗小玉吓了一跳,外头江大山这一家也吓了一跳。
春雨还真是恶(ne,一声)啊,顶着零下几十度的低温,硬生生地蹲了两个来小时,就为了听他俩办事儿的动静。
这动静,有那么好听吗?
王淑琴拎着鸡毛掸子就出去了,然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抽打着,打了几下之后,抽打声一下子变得清脆了起来,春雨也惨叫了起来。
这是棉袄太厚的,所以王淑琴把她的棉袄抽了起来打。
她也够虎的,闷头挨打居然还不跑。
江河只能无奈地说:“春雨,还不跑!”
“噢!”
春雨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这回消停了,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慢慢地鼓捣着,苗小玉闷不吭声发出沉重的鼻息声,这轻研细磨的,别有一番滋味儿啊。
三天的功夫,江河啥也没干,总琢磨这点事儿,连这个年都没过好。
但是家里人多,也不方便啊,还得自己住啊。
结果没到三天呢,王淑琴的脸就沉了下来,苗小玉也是一脸的委屈,但是又强颜欢笑。
江河再一问原因,就是因为吃完饭,苗小玉刷碗晚了一会。
江河顿时就不乐意了,多大点事儿啊,至于甩脸子嘛。
这玩意儿,远香近臭,婆媳关系自古至今就没有能处得好的。
所以说,但凡父母还能动弹,还能照顾自己,千万别在一块住。
轻手利脚的又不是瘫痪在床,但凡有点能力的,赶紧自己出去住去。
话又说回来了,你要图省钱啃父母,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连这点屈都受不了,你还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