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探头看了一眼,雪坑里有人站了起来,还有抱着腿捂着胳膊或是脑袋在惨叫。
春雨也看了一眼,然后向江河说:“哥哥,这逼有点倔啊,要不把他塞车轱辘底下去吧!”
春雨说着,单手拎着这年轻的小偷探出车外,来回晃悠着,只要一甩,就能甩到车轮底下。
江河瞪了春雨一眼。
咱虎归虎,别傻行吗?
这是拥挤的火车上,不是荒无人烟的山里。
你也不瞅瞅,咱这身边有多少看热闹的,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塞车轮底下辗死,你真当警察叔叔都是吃干饭的啊。
就算整死他,也得带回去,拎到山里,然后挖个坑埋了呀。
被春雨拎在车门外的小偷都快要吓疯了,嗷嗷地惨叫着挣扎着。
宁可摔死,也不能让车轮辗成肉泥啊。
生死关头,小偷惨嚎着,用力地一蹬车厢,衣服裂开了,人也掉到了铁路边上。
他就倒霉了,没跳到雪坑里,摔到了铁路边的护坡上,都是碎石,骨碌两圈之后全身都是血,躺那不动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车进了镇子,需要快点才能赶上回程的小火车,东西太多,雇了一个倒骑驴给装着。
结果刚要走,就见张敏匆匆地跑了过来,远远地就向江河挥着手,大叫着大江。
江河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大嫂你有点过分了吧,偷人就要偷人的样子,我媳妇儿还在呢,你就这么急吗?
再说了,我就是亲了你两回,嘴角沾了两回短短的毛,我可真没干啊。
江河稳住心神,心里琢磨着一会怎么狡辩。
张敏迈着一双长腿跑了过来,拉着江河急切地说:“大江,快跟我走!”
好家伙,大嫂不是一般的急啊。
虽然我挺乐意的,哪怕就近找个没人的地方干一下子,我也不嫌乎冷。
但是,我媳妇儿在呢,我哪能就这么跟你走了啊。